几分钟后,江天养浑大汗淋漓,艰难爬起,他知道自己按的是关元,任脉之会,小肠之幕。这个位虽然是人体上的三十六个死之一,但是轻轻触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疼痛的。
他没想到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付庸笑道:“你用谋论问我,我用实际回答你。”
江天养不相信付庸,付庸也同样如此。
“半个月,将事摆平,你就安然无事,不然肚皮裂而死。”
付庸出恶魔般的微笑接着说道:“七天后,你会再次体这种痛苦。”
江天养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时刻提防,也兴许是付庸的所作所为让他知道他们两人属于同一类人,他修长纤细的手指夹着香烟,保持着仰的姿势蹲在甲板上,以一种近乎苍凉的嗓音自言自语道:“曾几何时,这个被我瞧得一文不值千疮百孔的社会,竟然一次又一次地玩弄我的人生,其实也怪不得别人,就我这种容貌和脾气,被家人遗弃,被生活报复被朋友伤害也实属正常。”
付庸知道自己打开了他的心扉,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拿了两罐啤酒放在他的面前。
“五岁那年,因为我这个远超常人的脑袋父亲不甘被人耻笑,将我遗弃在孤儿院门口,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等着他良心发现能够接我回去。可我得到的确实小朋友的侮辱与殴打,他们骂我是怪,觉得我是异类。”
“十六岁那年,我被江山收养后当作死士培养,在结业的时候,考核的容是只能活一个。”
“我们那一批过层层的筛选,只剩下十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我上铺的兄弟,他在那一段时间让我相信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我的,他说只要我们两个合起手来干掉其余的八个人,我们就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只要我们向江山求,他一定不介意多养一个人。”
江天养以近乎麻木的语调道:“可我们联手换来的却不过是在江山考虑的时候,他无的将刀子捅向我,如果不是我知道越是到胜利的时候越应该小心翼翼的话,想必我早已了料。”
“前几天,江敬仰找到我,让我帮他带批货,谁知道那竟是他为了除掉我设的局。”
年轻男人冷漠道:“我就不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为什么这么难?”
付庸点点头:“确实很难,这个社会这么现实这么,我们没有资格要求别人不背叛,所以我们只能自己不背叛。”
“老板,他是个聪明的好人。”一直呆在船尾的医生着江天养回到船舱后,才走到付庸的边说道。
医生外貌憨厚,像个老实的庄稼汉子,但是说出来的却直指佛心。
“是啊,聪明的人往往不屑于做个好人,而好人却往往显得不够聪明,做个聪明一点的好人,好是好,就是太累。”付庸慨道,缓缓喝着啤酒,将边的酒递给医生一灌。
“我的酒量不行,不能喝酒。当然,如果你不怕我喝醉之后无意间对你下毒的话,我可以陪你喝几瓶。”医生笑着拒绝。
听到这句话的付庸也不强求,他也是到昨天才知道这个老实貌似纯良的农村汉子不仅救人的医术了得,下毒杀人更是不在话下。
就像是江天养上的毒,去了医院用现代化的设备查的话,绝对是什么原因都查不出来。
“等到今天回去的时候,我会把这段时间到手的钱,一人给你们一个大红包。”
付庸喝完之后起离开,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扭头说道:“到时候你就可以将钱用来发展一下你们那个落后的苗族村寨。”
医生苦笑一下,他知道这是付庸对刚才自己戏弄他的回击,他这是在提醒自己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