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者面上一红,呵呵一笑:“我梁某人在古玩界爬滚打二十年,在河阳也有些名声,如果我也算是道行微末,那不知这位先生又是什么道行?”
“哼。”郎九抢过话头,冷冷道:“道行深不深,一会儿自有公论,田四,除了这位梁先生,你请你家这位掌眼上来观一番怎样?”
郎九带着坏笑,脸上出深深的戏弄。
田四爷心中十分不悦,他原先只听说嘉鸿拍卖现场有位奇人,一举揭穿了为嘉鸿打理生意的牛坤福,但把王宇请来后,一见对方打扮和年龄,心中就凉了半截,郎九趁此机会自然大肆嘲讽,摆明是要出他丑拆他台。
“王先生,那就去看看吧?”田四爷掉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他心里对王宇是一百个不看好。
王宇淡淡一笑,放眼去瞧那只铜镜,镜轴纹路繁复,镜面平闪亮,底座是木制染漆,虽然暂时闻不到铜镜的气息,但单凭这木头底座流传至今而不腐,就可以确定是一件古。
在他印象中历风雨而不腐的木头,应该是金丝楠木一类,这底座上还刻有一些符箓,符箓绵延连接的装饰,说是一件法,那也是绝对不假。
只是这法似是而非,虽然在古时绝对珍奇,但法的功效比起他手中刚刚炼制而的古玉雕却是远远不如,好比同是一个范畴,铜镜只达到儿园水平,而古玉雕已登堂室,为博士、学霸。
但在这灵气稀缺的地球,有这样一件法也算是难得了。
给这件法下了结论后,王宇倒是有三分的兴趣,可是他再一瞅,心便叹息一声,这法从古到今用过不计其数,到了如今已现出丝丝裂纹,裂纹被装饰掩盖,却瞒不住他的眼睛。
法如果出现损伤,就代表它已不堪重负,行将损毁,那价值就大打折扣,很可能买回来用上月余半载,就无法再发挥原有的效用了。
他微微沉思之际,田四爷早已等的不耐烦,在场的人也都以为王宇这是恐怕连法是什么都搞不懂的无知年而已。
没有人把王宇当做一回事。
这样一来,河阳这边两位掌眼都已算是出过场,不仅田四爷,就连河阳一众富翁都觉得脸上无,难道这铜镜本就没什么价值?
郎九今天把田四爷的风头打尽,顿时红满面,对他后老者说道:“既然田四爷看不懂这铜镜奥妙,那有请荣先生出面,做个鉴定。”
荣先生闻言排众而出,大踏步走到铜镜旁,他先是举着铜镜前后观,似乎在寻找关窍,1分钟之后,荣先生食指中指并立,里念念有词,伴随人们惊呼,只见指尖渐渐冒出白气,白气急急旋转,慢慢变一个椭圆的形状。
荣先生把二指朝铜镜上面一指,那团白气忽的进铜镜,人们见状纷纷围在铜镜面前,只见镜面缓缓而现一位,穿古,面如鹅蛋,头顶冠冕,眉目有。
啊!
在座的所有人都被惊的目瞪口呆,连姜东烨也是体前倾,睁大眼睛盯着铜镜里面的贵妇,荣先生又是双指点动,铜镜底座的饰纹突地显现出三四个怪异的符箓,慢慢的符箓变幻越来越多,四周的气温陡然下降,一阵凉爽之微风轻轻来临,每个人都觉得顿时神清气爽,神百倍。
“这是怎么回事?”田四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古铜镜居然能够改变周边磁场,浮起阵阵清风?他出手去,微风吹拂他手,一切都不是做梦。
“法啊,这就是法啊。”有人颤声道。
田四爷更是目锐利,兴奋,惊异,用尽全部的注意力死盯着铜镜。
连荣先生也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一刻也不离开那副奇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