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顺扭头一看,原来是二弟子赵斐仁,便笑着回道:“都是临时雇来打理场地的,是周海冲的意思。”
赵斐仁立刻就皱起眉头,显见的不满道:“三师弟整天想着与人为善,想得脑子都糊涂了,怎么你也跟着他胡闹?临时找来的人到底可靠不可靠?他们底细是什么,你都查清楚了?”
周海冲为人敦厚和善倒是没问题,只不过他善良得过了头,不管好的坏的都一视同仁,师兄弟的劝后仍旧我行我素,长久下来不免就同师兄弟产生了嫌隙。这次也是顾从山心大意,竟然将这种重要的事在他手上。
听见赵斐仁的问题,顾顺的老脸发僵,张着不知该怎么辩解,“这,这么会儿时间,我哪里查的清楚?”
所幸赵斐仁似乎也没有手的意思,只是冷笑一声,道:“好他个周海冲,师父把武道会给他,他却借花献佛拿来做好事?”
说着也不再理会顾顺,至于那群跟在后面的人更是一眼未瞧,转就朝着周海冲住的地方走去,想来又有一场冲突。
混在人群中的乔罗见赵斐仁没发现自己,长长的松了口气,低下头暗自想道:“原来顾家弟子间的关系也未见得那样和睦,不过如此一来倒是利于我的行事。”
眼睛一转,心头就起了个主意,涂得黑漆漆的眼角眉梢都出得意。
赵斐仁径直走到周海冲的房间,象征敲了两下门就直接推开,大肆坐下,盯着正在写写画画的人,说道:“三师弟,你这回怕是太过分了吧!”
周海冲于修炼上颇有天资,可是现在却被一些琐碎事愁得焦头烂额,听见赵斐仁的话之后抬起眼睛,迷茫的问道:“二师兄是指什么?”
“你还装蒜?”赵斐仁阳怪气的说道,“刚才我从练功房回来见到顾顺带进来一大群人,我仔细瞧了瞧,什么歪瓜裂枣都有。师父举办武道会一则是想让天下的修道之人齐聚于此,相互流切磋,二也是想扬一扬顾家的声威,可你找的那些人除了丢脸之外,又能做些什么?”
赵斐仁善于口舌之辩,见周海冲还没想明白,立刻就给他定罪,“我看你是快疯魔了,平时自作自也罢了,怎么现在还想连累师父,连累整个顾家?这样你还修什么道,直接出家去做佛祖吧!”
周海冲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辩驳,可偏偏生了张笨,一着急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摆手表示否认。
赵斐仁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有气,“哼,明明是生得笨拙,可师父偏偏却当你是老实,在我看来师兄弟里最猾的人便是你!”
这一通的邪火发泄出来,赵斐仁心里好许多,他本来就是不甘师父更重周海冲,心里有不平才借题发挥,但现在被凉风一吹也就想清楚,任他在这里闹翻了天也没什么实际用,因此又郁郁的离开。
乔罗在半途脱离队伍索到周海冲的住所,刚巧听完最后几句话,立刻藏好,等到赵斐仁离开后才装模作样的去敲门。
周海冲被骂了一顿,心里也难,又觉得赵斐仁说的话不无道理,便想去看看他说的那群歪瓜裂枣到底是怎样,一开门正好撞见乔罗。
“你是谁?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
乔罗搔搔脑袋,很是腼腆的说道:“三爷,我原本是顾爷带回来的。”他胡乱编了一番谎话取得周海冲信任,就说出来意,“顾爷伤,我很担心,但又见不着人,只能想着有没有什么事能帮上忙,也算报答恩。思来想去就想到武道会上来,特意来问问三爷有没有什么事能派给我的。”
“你?”周海冲迟疑,眼前这个穷酸小子能有什么本事?可是又觉得对方一片赤诚之心,自己要是辜负又心有愧疚,想了想便说道,“暂时到没什么事,不过你先跟着我看看,遇到事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