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仁立刻全僵,不再动弹,只压低声音问道:“不知前辈乔装进我顾家所为何事?”
老者冷笑一声,并不答话,“起来,去个僻静地方,你自然会知道。”
那边乔罗也随便找了个借口了离开,跟着两人一路走到个安静的小院子。
三人站定,乔罗见赵斐仁一副宁死不屈的表不免好笑,慢悠悠的说道:“你倒真是忠心耿耿,只可惜却从来不被人放在眼里。”
被中痛,赵斐仁的脸立刻变得很难看,瞪着乔罗说道:“同你有什么关系!”
乔罗反手一掌打在他脸上,凶恶的说道:“现在你是鱼,我是刀俎,我想说什么,你只能听着!”
“乔罗,正事要,闲话说。”老者在一旁提醒一句。
乔罗这才收拾好表,说道:“你其实也不必把我们当做仇人看待。先别气,听我说。我们这次来本就是为了替我师叔报仇,昨天知道找错了仇人,只可惜不敌,反倒让他弄死了你师门的方世奇了事,我们心中自然不甘,因此才有今日之事。”
赵斐仁渐渐被他说动,但随即又想起正是眼前两人中不知是谁打伤顾云雄,那点小心思又立刻被掐灭,不管怎么说,苏龙才是师父的座上宾,而非眼前的两人。
乔罗笑了笑,又说道:“行,这话说不动你,那咱们说另一件事。要么死,要么代替顾从山坐掌门的位置,你怎么选?”
“哼,前言不搭后语的小人!”赵斐仁冷嘲道,“你才说这次只杀苏龙,现在又说要我做掌门,那岂不是要对我师父不利?可见你只是要骗我做贼罢了。”
“那你也得选!”乔罗出一把贴的匕首贴在赵斐仁的颈侧,威胁的眯起眼睛。
武道会一连开了三天,顾从山只在最开始和结束的时候面讲了几句谢的话,这几天他实在憔悴得厉害,本不敢在人前面,就害怕被人瞧出破绽让敌家知晓了,趁机打上门来。
他在这里担心虚无缥缈的事,殊不知真正的敌人正在他眼皮子底下。
武道会潦草结束,顾从山心里反倒松了口气,准备好好修养几天等待苏龙两人出关,却不想天降横祸竟然让顾家险些被人灭门。
门外响起敲门声,顾从山问道:“谁啊?”
“师父,是我。”听着像是赵斐仁的声音,“我看您这今天状态不佳,特意让厨房熬了参汤给您补补神。”
一手教养长大的弟子如此关心自己,还没喝参汤,顾从山就觉得体好了大半,驱散不因为顾云雄而起的忧心,笑着冲门外说道:“你有心了,进来吧。”
赵斐仁原本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要来见顾从山一面,却没想到等真正见到人之后,他惊讶的发现这才短短三五日的时间,对方原本只零星的白发竟然变得花白,与普通的耄耋老人并没什么差别,一时之间很是心酸。
“师父,喝……”赵斐仁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转而改口说道,“您放心,云雄从小到大都说逢凶化吉的命格,这次也一定能过来的,这不是有苏上仙出手相助嘛。”
这件事谁都能想到,偏偏赵斐仁的话就让顾从山听了进去,瞬间就舒展了皱的眉头,“是啊,云雄这孩子的运气倒是不错。”
他一面说话,一面端起木盘里的青瓷汤碗,闻了闻略带苦涩味道的参汤,道:“也为难你的一片苦心了。对了,最近举办武道会,上上下下忙得很,你没有丢下修炼吧?”
赵斐仁眉头一跳,压下心里的不安,勉强说道:“当然,弟子仍旧每天修炼,从不敢有半分懈怠。”
顾从山一口喝完参汤,闻言笑着点点头,“这我相信,所有的弟子之中唯有你是最勤奋的,其他人或者有天资悟高于你者,却都不如你的修为高,还不是因为日日苦修的缘故。我让海冲管理武道会事宜也是因此,他太不谙世事,需要多多锻炼,而你则比他更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