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回到北京,这次盘蛇蓝琉璃卖了好大一笔钱,我把这钱给了赵毅,赵毅死活
都要给我一半,说是没有我的话他的命就搭在墓里头了。我推脱了好几次,但赵毅实在是坚持,我看推不掉了只好答应下来。
赵毅也在北京买了房子,还给莹儿买了好多补品养子。而我和白六的生意也在这笔资金的帮助下逐渐好转。不过刘岩疯了之后,我们虽然继承了他的店铺,但是毕竟是新人当家,道上的人都还没把我们很放在眼里,所以一时间整个北京城的生意基本上都被穆慈之给垄断了,其他小门小户都被挤得垮台的垮台,依顺穆慈之的依顺穆慈之。
但这也正合我意,生意场上那些个小算计、坑蒙拐骗之类的事我看着就觉得麻烦,所以现下生意不冷不淡的我也轻松自在。白六儿知道我这一点所以也不太勉强我,他在潘家院子盘了个铺子给我,让我打点折。这铺子里还有几个伙计,所以我也不常去。
每天我都睡到中午才起,玩儿到半夜才睡,因为无聊,我甚至过上了每天逛逛公园,吃吃点心,偶尔去铺子里面瞅一眼,去潘家院子里转一转的退休干部一样的生活。白六则在专心打理生意,偶尔会回到济南照顾一下洪爷那边的事。
我对生意的热并不大,吸引我的是一座座古墓。不知为何,当我在墓道之中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恍如换了一个人一样有神,而且会异常的兴奋起来。这大概是齐家人的天吧。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十七岁时我已长的跟白六差不多高了,也壮硕了许多。整张脸也摆脱了儿时的稚,线条变得刚毅起来,看起来可靠了一些。白六则已二十出头,过两年的历练格圆了很多,撒起谎骗起人来也是有模有样,令人捉不,俨然已是个老江湖了。
有天我俩实在无聊,于是去潘家院子里逛着打发时间,遇到点儿好玩意儿还可以收来倒买倒卖一下。不过潘家院子里的玩意儿说好听了是文玩,说不好听就是假货市场,哪儿还有真家伙。
逛着逛着白六有点儿倦了,我俩就坐在路边儿的马路牙子上休息,看着走来走去川流不息的人群解闷儿。此时,我突然注意到人群里有个人,穿的破破烂烂的,一双眼睛到瞟,鬼鬼祟祟的。而且怀里死命抱着一个黑包。
潘家园子里这样的人很多,不是有点儿什么东西怕别人抢了自己的,就是要抢或者别人的东西的人渣。不过这个人路过我面前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那人路过我旁的时候,出的左手上面竟然纹了一圈儿猪惊骨!
我用胳膊肘儿了下白六,给他做了一个注意那人手的眼神。白六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小声说:“一圈儿龙头?真没创意,而且怎么还凹凸不平的啊……”
此时那人已走远了,我便跟白六儿解释道:“你家的龙长那样啊!那是猪惊骨啊!”“猪?”白六惊讶的看着我,一头的雾水。
“猪惊骨就是猪耳朵里的听骨,一头猪上只有两块儿。那玩意儿一面形状类似龙头,一面儿又很像人脸,而且小巧致,所以民间会用这玩意儿辟邪。不过知道的人并不多。而那家伙上的纹,则是用的割皮的手法。
所谓割皮,如字面意思就是把皮肤割去一块儿,不过这中手法比较冒险。每个人的恢复能力不一样,恢复的好的很好看,恢复不好的就算是毁皮了。不过他手上那倒是好看的,龙头是法凹下去,人脸则是凸出来的,这是割皮的两种不同手法,看来师傅的手法真是一等一的好。
而且,我刚刚看到他手上还有一串儿木质手链,那是用荔枝木做的。世人皆知桃树能辟邪,却不知道荔枝木的威力更胜桃木。荔枝木本来就阳气重,且俗话说一颗荔枝三把火,火旺了阳气自然重了。
不过正因为荔枝木的火气太大了,所以长时间贴带着这种木头会伤体的。就像是一堆木柴本来能烧一个小时,但是你往它上面泼了一杯酒,火虽然一下子旺盛了但是很快木头也就烧没了。所以用荔枝木做手链就相当于是催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