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停在苏宅古朴的停车坪上,不远斑驳的上马石拴马桩依稀可见,想来上个世纪的时候,这里还是拴马落轿子的地方了。而越是觉着这种古朴,庄浩越是能到哲左苏宅隐隐发出的霉味来。
“它太老了,老到都想让人帮他推倒一把了。”庄浩意味深长说道。
从玄学易理来看,这里风水极好,前面有水聚财,背靠青山有脉。苏宅刚好落在山的龙脉正中,四平八稳,显然一副延绵千载的架势。
但是现在看着,山川变,千年易主,岁月依旧是让风水改了格局,破了形势。
而且整个苏宅千年聚气所积累下来的冗杂腐败味道,这里已了无之木,在摇摇坠之势了。
能改吗?不能。寻常人家都说富不过三代,更何况是千年积攒下来的大家世了。
封建门阀制度早已过去,就氏族功勋的土壤也已不备。过去九五之尊都已了平民,更何况是等闲人家。
事业运业!
叹了几声,庄浩脚下挪动,慢慢靠近这座风雨飘摇的府邸中心。
家主苏广宇立在堂中,显然已等了庄浩有一会儿了。庄浩鞠躬说道:“苏家家主,我来给苏小雅看病来了。”
“啊~喔,快请,这边坐这边坐,我人去小。”苏广宇从愣神中清醒过来道。
“不急不急,苏家家主,你是不是最近有些烦心事啊,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帮你呢!”庄浩意味深长道。
“啊,没有,一些琐事罢了。”苏广宇没想到一个医生会说这话,不免他又有些对庄浩警觉起来。苏广秀说神医误事,此人来历本就危险,而他刚刚看似关心,怎么觉得更像是在试探呢!不行,绝不能让这人长留这个世上。
一下子,老头已打定了主意。只要他把自己儿病治好了,肯定就要理他了。
庄浩能看风水,懂得医术,却哪里看得人心,不知道他要是知道面前人想将他害死,他会是作何想呢。
两人随后又简单说了几句,庄浩几次想开口说苏宅风水的事儿,但老头始终是支支吾吾遮掩开了,庄浩最后还是放弃了。不听就拉倒吧,看来真是命数,多说无益,或许天意如此吧!
今天周六,苏小雅并没有上课,在舞阳大学金融管理上大三的,以往对医生总是充满排斥的。原因无它,迄今为止,从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找到治疗自己病的好办法。体冰凉刺骨依旧冰凉刺骨,春分秋分的时候该疼的要死不活还是疼的要死不活。
可是,昨天来的那个医生似乎不一样。当他给自己诊脉之后,一下子似乎就知道自己的病出在哪里,而且还说回去找解决办法了。
并且,他还很年轻,长的还英俊的。
要知道,当怀春有了这种愫之后,对这个人的态度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当老管家告诉神医来了的时候,苏小雅就跟蝴蝶似的一下子欢呼起来,还穿上了认为最漂亮的白连。
庄浩跟老头子扯闲篇十来分钟后,苏小雅款款出现在苏家会客厅。管家老杨将门带上,剩下就只剩下庄浩还有苏家父俩了。
看到果然是昨天来的神医,苏小雅先是喜悦,接着又把脑袋耷拉起来,显然一副很害的样子。庄浩已看过金石铭他儿这副神过了,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便先开口道:“你好,我昨天回去看了下你的病例,已大概想到解决方案了,要不先坐下吧!”
“是啊!乖儿,别站着,来,靠近神医这边来。”苏广宇安道。
“嗯。”只是简单一声,细若蚊蝇,苏小雅就这么乖乖坐了下来。
庄浩首先是将离开十万大山时师父送给自己那套银针全都取了出来,然后是摊开皮包好的银针外套,里头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银针便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