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庄浩跟孔大江平三人的车此时停留在舞阳河与怒江接壤,山川峡谷之间,两边是大大小小被围起来的别墅民居,峡谷边的谷底上是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矿场。而在江河接壤的三角地带,最大也是规模最集的一堆大大小小的建筑,自然就是孔家的钨金矿业了。
这边舞阳河清澈见底,水平平平,如诗如画;那边是怒江奔腾翻滚,裹挟着大量的落石泥沙发出狂怒,响声震天。
庄浩心大好,索将车停好,前面孔春豹见庄浩车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下。
“干啥呢!就快到了。”江平疑道。
“我想诗一首。”庄浩觉自己文艺二病又犯了,这时候不吼上两嗓,估计自己会难的。
“二青年欢乐多,来吧,江子,赶用DV把这二货录下来。”孔大像是发现稀世珍宝一般,一边催促江平,自己已是打开了肾六手机出来。
庄浩也不矫,他扯开嗓子,开始对着远的怒江吼了起来:“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宫墙。五步一,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燕赵之收藏,韩魏之营,齐楚之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孔春豹高中开始就在国外上的,哪儿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意思,不过听着韵律,似乎跟着眼前场景似乎有些相辉映的觉,便好奇问道:“庄你刚刚念的是什么诗来着?”
“阿房宫赋,唐代杜牧写的咏古诗,说的是秦始皇劳民伤财修建阿房宫的句子。今天看到这副景,我觉得那老头是不是来过这里,然后把这里的意境搬了过去,整了个空间嫁接了。”
孔春豹连体是啥意思都没听明白,但隐约听懂的二川溶溶,各抱地势,勾心斗角这些句子,听着确实是爽的。
“不管了,你这是典型文艺青年的通病啊,不过我喜欢,用我在米国同学说的,你这是兼人文主义怀以及发现的眼睛,在下佩服了。”说罢孔春豹还有模有样学着电视里来了个作揖礼。
庄浩哈哈一笑,难道真像他这么说的,那自己想想还那么带点高大上了,也不是那么没有文化了呢!
从被鄙视没有学历开始,这是庄浩第一次在文化上找到了自信,可算老头教给自己那些老祖宗儒学典没白浪费,总算是派上用场了,这都兼人文主义怀跟发现的眼睛了,下一步是古典华夏文明传承人了啊!
高兴之余,两辆车并没有沿着公路继续向下行驶到钨金矿业工地上去,而是直直沿着公路一旁的小路上到了一座最大最高的沿河别墅旁。
要说有钱人就是任,连在这高山河谷之间,都要弄出一个上前平米的大别墅来。不但如此,同样的,这里竟然还是两栋一模一样的别墅。
庄浩跟在孔大车后进了左边院子,刚一停车,就有个四十来岁的子迎了上来说道:“爷,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孔从车副驾驶上拿出一个礼盒给人手里说道:“张嫂,麻烦你帮我看家了,我老爸跟小妈呢!都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