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河也知道,周家的祖上是满清皇室的御厨,民国时期周氏创办的周氏酒楼,遍布全国,其红火程度,比当今京都的全聚德、苏杭的楼外楼还要火上三分。
到了七八十年代,周蓉蓉的大爷爷周福生,曾以厨师长的身份,专为国家领导人做饭,算是实现了厨师这个职业的最大价值。
可惜的是,几十年前,周蓉蓉的大爷爷周福生因病去世后,在周福生的二弟、也就是周蓉蓉的亲爷爷周福强身上发生了许多意外之事,导致周家由盛转衰,至于具体的事情是怎样的,叶山河这个外人就不知道了。
“山河,你说的对!昨晚我就跟我爹商量,等我爹的伤休养好了,就不在福来顺饭店打工了,我们父女俩自己干!”
“哦,自己干?想在镇上开饭店么?”
“不,刚开始不能开饭店,投资太大了。”周蓉蓉说道,“我的意思是,一开始,我就先烙肉火烧,在家里烙好了肉火烧,放到三轮车上,骑着三轮车去镇上找地方卖!如果卖得好,攒够钱了,再开饭店!”
“哦,这样啊?那不就跟村里来卖豆腐、卖馒头的一样了?骑着三轮车,随走随卖?”叶山河问道。
“对啊,就是这样。”周蓉蓉点点头,“这样卖,没什么投资,说干就能干。”
“蓉蓉,你这个想法,很踏实。不过,这么卖的话,要吃不少苦头的。”叶山河说道,“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别说烙火烧了,就算只把烙好的火烧带出去卖,骑下一整天的三轮车来,也够你累的。”
叶山河知道,周蓉蓉说的三轮车,不是电动三轮,也不是摩托三轮,而是停在过道里的那辆人力三轮车。
那三轮车也有不少年头了,蹬起来那是相当费力,再加上从宝塔村到宝山镇的这段四公里的土路,坑坑洼洼,平时也就罢了,一旦下雨下雪,那真是狼都不走,谁走谁知道啊。
“山河,我知道我这么个干法,是得吃点苦,不过,我又不是怕吃苦的人,只要是我认定了的事儿,再苦再累,我也能干下去,而且能干好,你信不?”
周蓉蓉一边翻着大平锅里烙得很烫的火烧,一边侧目向叶山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