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河记得,上初中的那会儿,姜龙很喜欢恶作剧。
比如,三位同学并肩走在路上,姜龙走在最左边,他却长了右手,狠狠打一下中间那人的右肩,然后迅速收手,脸保持淡定,中间那人自然会扭头往右侧看,会误以为手打自己的人是右边这位。
这么一来,两人轻则发生点口角,脾气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打斗起来,而姜龙却脸淡定,心里暗爽不己。
像这样的恶作剧,小来小去的搞一搞也没啥,令叶山河印象深刻的是那次的鬼面事件。
当时,姜龙的舅舅在云海市里上班,他求舅舅给买了一件鬼面,也就是那种有立体效果、五扭曲、戴起来非常可怕的恐怖面。
面到手后,有一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在回家的路上,他先快走几步,躲藏在一个拐角,等叶山河和周蓉蓉这些同学们走来时,他突然从黑暗中蹿出来,故意吓这些同学们,里还嗷嗷惨着。
当时,这鬼一般的姜龙,把14岁的周蓉蓉吓得一声尖,直接惊倒在地上,甚至好几个上初三的男同学也得了娘,而叶山河在大惊之际,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石头重重砸在姜龙的脚上,姜龙恼了,当场和叶山河扭打起来。
结果,比姜龙高了二十公分,又正是一肚子火气的叶山河,把姜龙三拳两脚揍了一顿,他那价值三十块钱的恐怖面,也被叶山河直接踩烂了。
从那晚之后,姜龙和叶山河就彻底结仇了。
后来,姜龙也没有读初三,直接就缀学混社会了,而叶山河在参加了中考之后,就遇上了恩师“爷”,投到武极山的天武门,修习武力。
打那之后,算起来有八九年了,两人一直没再见过面。
“这姜龙,对初中鬼面的事儿怀恨在心,现在在我面前装,想打我脸,这也是人之常。不过,我这蔬菜这么好,这金线鱼这么难得,他不要,老子自有卖!”
心里寻思着,叶山河毫无压力,三托已骑到了第二家饭店门口。
“嗯?福来顺?这就是蓉蓉和周叔干活的饭店?”
这第二家饭店,赫然正是福来顺。
想到这家饭店的老板杨金宝很不仁,周叔在给饭店购菜的时候被托车撞了,这事儿明显是工伤,他居然有置事外的意思,叶山河寻思着,还是先试试其他那几家饭店吧,这福来顺,先搁一搁。
“喂,小伙子,干嘛的?三车上,装的啥?”
就在叶山河打算走人的时候,饭店里走出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头大耳,红满面,着怀胎十月般的将军肚,站在门口的凉问道。
“你是饭店的理,还是老板啊?”叶山河扬声问道。
“我就是老板!”
“哦,杨老板是吧,我种了点蔬菜,养了点鱼,都好的,你打算要点不?”叶山河也没下三,随口问道。
“要是可以啊,就看你菜怎么样,价格怎么样了。”杨金宝还是站在饭店门口,说道,“要是你的菜又好,又便宜,我当然要了!”
“呵呵,菜又好,又便宜,有这回事?”叶山河不笑问道,这杨金宝还真会想好事啊。
“那当然了,食材又便宜又好,这不就是价廉么?价廉,超所值,没听说过?”
说这话时,杨金宝还是站在那十几米外的凉,都懒得顶着烈日走过这几步看看三车上的菜。
“杨老板,我只听说过好火费炭,好费汉,好菜费盐,好店费钱,至于你说的价廉,那得看是以谁的标准来看!”
说完这话,叶山河手上一加油门,直接驾车走人,这杨金宝明显就是那种专捡便宜的,本不是理想的合作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