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一边忙活,一边道:“明天不是星期六吗,隔壁景区人多,我打算把这几盆儿整去卖,看效果怎么样。”
花种得好了,还得找销路,张庭军惆怅的叹气说:“哎,我问了那些搞批发的花老板,基本上都只收花苗,因为运输方便。不过我比较悉的那个谢老板,倒是承诺说会多长个心眼儿,到要买好花的老板或顾客,可以给引荐给我。”
张浩停止遴选开花的苗子,看着张庭军,动的说:“爸,人家若是有意,怎么会看都不来看一下,你不用故意来安我。”
他们山河村的村民,本没啥种花的,连起码的恒温大棚都不会整,更别提其他种植技术了。大家糙的种植些花苗还,你要说谁家整出多名贵的品种,别提那些花老板,连张浩自己都不信,绿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
那个谢老板大概就是随口一说,张庭军心里其实也明白,但他怀疑张浩出车祸,本不是意外,而是轻生。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张庭军心惊胆战,心思一直都是张浩上。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了儿子上的变化。
以前张浩事业心很重,很努力,很上进,但他奋斗的目标不是钱,至钱不是排在第一位,那是一种想施展才华的抱负。
而现在,张浩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钱,什么抱负,什么理想,全都是狗屁。
两者虽然看起来很相似,但有着本上的区别。
张庭军虽然形容不出这种变化,但那种却很清楚,他在心里渐渐还原了事的真相:苏晴,或者苏晴父母,嫌弃张浩家穷,所以提出分手,张浩想不开轻生,大难不死决定回家种地。
人的主观意识是很强的,张庭军尽管没证据,却坚信自己猜测的事实。
他把责任都归咎于自己上,觉得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本事,才让儿子这种委屈。所以他心中的自责和愧疚挥之不去,总想着要做点儿什么,不然日子真的太难熬了。
张浩不知道张庭军的心思,他站的角度不同,想法也不同,觉得父母把他养这么大,付出了太多,挣钱娶媳妇儿是他自己的事,不好意思让父母心。
张浩愧疚的安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一个人能搞定的,你们已给我很大的支持了,我真的能搞定。”要是别人家庭,花那么多钱读大学,又鬼使神差的跑回来种地,恐怕早就被打断了。张浩父母就是这么迁就他、信任他、永远把他当孩子一样宠着。
张浩心里动,做事更有干劲儿,连和苏晴的三年之约都暂时抛在脑后,只想挣钱先给父母起房子,让他们过更好的日子。
桂花苗生出小花儿的总共有七株,张浩把这些全移植到花盆中,然后又围着花田转了一圈。他确定其他花苗没有盛开,正想掉头回去,突然瞧见坎上有一颗草。
因为绿的原因,周围的植都长的很好,偏偏那棵小草周围不同,所有植都枯死了。
张浩走过去,蹲下观察,小草初看很普通,连杂草都不如,但看得久了,张浩突然捕捉到一些细得几乎看不见的触须。
这些触须呈明状,长在小草细长的叶子上,大概有半米长,随着风微微摆动,努力的朝周围植去。
地上枯死的植,不会是这棵草通过触手吸干的吧?
张浩吓了一跳,连忙退后,生怕自己也被吸人干。不过冷静下来后,他发现刚才已在触手的范围,但那小草对自己好像不兴趣,所有触手避开了他。
张浩咽了口唾沫,忐忑的出手试探。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那些明的触手很自然的开,本不愿意和张浩接触。
他犹豫了一下,重新走上前,弯腰用手指住小草的一片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