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沟村支书,马东勇。”青年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抱着一束玫瑰,居高临下扫了张浩一眼,撇撇轻蔑的说:“你倒是会种花的,但看这样子,还不是个土农民。”
张浩眉头微皱,不知道这人和夏沐云什么关系,谦让的侧让了一步,装傻道:“我本来就是农民嘛,马支书这阵仗,是表白还是咋地?”
马东勇好像并不领,以为张浩好欺负似的,警告道:“你最好别和小云走太近,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张浩甩了他一个白眼儿,懒得再说什么。
卧室门开了,夏沐云穿着一件连短,外面套了一件修的皮夹克,可爱中着英气。因为是隆冬,下还穿了一条加厚的打底裤,没机会看到修长白皙的,着实有点儿可惜。
把头发随意的扎起来,添了一丝慵懒,看见门口抱着鲜花的马东勇,愣了愣道:“你怎么来了?我还有事,没工夫搭理你。”
马东勇直接无视了张浩,腆着脸凑上去道:“小云,你今天真漂亮。上次是我太过分了,今天专程来给你道歉。”
他把玫瑰递过去,夏沐云没收,拿起沙发上的手提包道:“道歉就不用了,我和朋友要出去吃饭,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就不招呼你了。”
马东勇一点扑街的觉悟都没有,不可思议的指着张浩:“吃饭?和他?”
夏沐云点点头:“怎么了,我和谁吃饭,需要你同意吗?”
马东勇面红耳涨的说:“我约了你那么多次,你不同意也就算了,现在还为了一个山旮旯的土农民赶我走,你到底怎么想的?”
这种话张浩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当初在大学刚好苏晴谈爱的时候,就没被这样挖苦过。但农村有恶心的人,城里就没有吗?这不是哪个阶级的问题,而是个人本的问题。农民不不抢,常被这样一子打死,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
张浩现在一点都不为自己农民的份而自卑,那是刚进城上学才有的绪,所以听见眼镜青年轻蔑的话,也只是不屑的笑笑,并没有歇斯底里的去反驳或者争论。
这个马东勇看来是想追夏沐云,不过很明显没戏,张浩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老实的站在一边当个局外人。
夏沐云可能是顾忌张浩的绪,非常生气的斥责马东勇:“你心里怎么想我左右不了,但你好歹是刘家沟村支书,职责是改善村里的条件,在说这些瞧不起人的话之前,请你想想自己的份。”
马东勇讥讽的笑道:“不过是来混两年资历,你还真想在这儿呆一辈子啊?”
夏沐云头疼的拍了拍脑门儿,话都不想和对方说了,三观不一致,本聊不到一块儿。再次下逐客令道:“我们出去吃饭了,你……”
马东勇抢话道:“我也去,正好没吃饭。”
张浩觉得无语,这哥们儿脸皮也太厚了吧,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他觉得自己为男人,不站出来帮夏沐云挡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不客气的说:“我好不容易能和夏支书这样的一起吃饭,实在不想有一个陌生人在旁边破坏气氛,马支书你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马东勇猛的把花拍在鞋架上,指着张浩气势汹汹道:“我和小云说话,得到你个乡佬多?”
张浩对这种优越狗真的没有好,砸吧砸吧说:“你应该也是考过来的村儿吧,怎么和夏支书差距就这么大呢?别人吃饭,你非要跟狗一样侯在旁边,不觉得很尴尬吗?”
马东勇气得头顶冒烟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你说谁是狗?不给老子说清楚,今天你就别想走。”
张浩轻蔑的嗤笑一声:“咋地,要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