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也在现场,舞着锄头挥汗如雨,手都打起了泡。他听见村民这种话,只是笑着摇头。如果没有政府出面理赔偿工作,没有工程师测量路线,没有挖掘机在前面开路,面对茫茫大山,你挖都不知道从哪里挖起。
有些事需要一个契机,才能打开局面,就像是一个吹鼓的气球,只要拿针扎下去,整个就会炸开。
张浩累的不行了,扔掉锄头去休息,想喝水可是没找到水桶,大声问:“水那儿去了?”
庄圆圆灰头土脸的说:“秦慕他们去拿了……哎,那儿呢。”
张浩准者庄圆圆目看去,秦慕和夏沐云抬着水桶,一拐一拐的走来,似乎非常吃力。
两人都是城里长大的,特别是秦慕,家境应该很殷实,一看就没干过体力活儿,放下水桶气吁吁的说:“累死我了。”
这开水是在附近的人家里烧的,里面撒了一些茶叶,还很烫。
张浩舀一瓢拿在手里摇动,这样凉的快。
秦慕着干活儿的村民,慨道:“要是不来这里,我恐怕永远都不知道,你们的生活是这个样子。”
张浩尝了尝开水,开始很烫,靠着树干坐下,好奇的问:“你家里到底干嘛的?”
秦慕家里很富有,不缺钱,又没什么理想,每天吃喝玩乐久了也没意思,就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所以跑来青山小学支教。可惜父母不支持,把济掐了,要回去。
秦慕没有掩饰,但也没有吹嘘,笼统的说:“家族生意,我爸是现任总裁。”
张浩早有猜测,倒不是很惊讶,开玩笑的说:“失敬失敬,我也是家族生意,现任总裁,真是好巧啊。”
秦慕抿笑道:“我怎么觉得你个杆儿总裁,在趁机占我便宜。”
夏沐云想起翻车那天,冷哼一声说:“这家伙就是个流氓,秦老师这么漂亮,还是小心一点吧。”
张浩喝了口水,开玩笑说:“夏支书,你这是诽谤,小心我找你赔偿损失。”
现场修路的不只是山河村人,刘家沟、高庙村、甚至更远的人家都有来帮忙的。马东勇见到形势不对,也跑来做样子,背着手在旁边,督促刘家沟的村民加干,跟上面领导来视察似的。
他看见两位围着张浩有说有笑,恨不得取而代之,走上去皮笑不笑的说:“哟,张总,在这儿歇凉呢。”
夏沐云刚想埋汰张浩,被马东勇打岔,脸上笑意全无,不耐烦的说:“怎么到都有你。”
马东勇厚着脸皮道:“都是为村民谋福利,总会遇到的嘛。”他以为夏沐云已是张浩的人了,没有以前那种追求的兴致,不过看着旁边的秦慕却两眼发,彬彬有礼的推了推镜框,弯腰手道:
“我是刘家沟支书马东勇,你是青山小学的老师吧?真是秀外慧中,我小时候要是有这么漂亮的老师,肯定早就出息了。”
秦慕从小历的追求和吹捧太多了,很淡定的点点头:“过奖了。”
马东勇妹子的厚脸皮,张浩那是见过的,果然他一点都不气馁,自然的回手,背在后说:“刚才看你和夏支书两个孩子提水,真是太辛苦了,我一会儿也来搭把手吧。”
秦慕仍然云淡风轻,礼貌的和马东勇周旋,可是张浩忍不住了,“噗嗤”笑道:“马支书,你要是闲得慌,就跟我一起挖路吧,大男人跟他们去提水,小心被人笑话。”
夏沐云憋着笑,急忙说:“对对对,我去给你找把锄头过来,马支书这么有男子气概的人,就该挥洒汗水。”
马东勇不想去苦哈哈的挖路,笑容有些僵,心里直骂两人狗男。不过当着秦慕,以及现场这么多人,他实在下不了台,气呼呼的说:“我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忙着监督懒的人,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带头挖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