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似笑非笑的说:“我倒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意见。”
弄清楚大伙的来意,张浩心里就有底儿了,不慌不忙的和大伙寒暄。
村民们越聚越多,李国富也带着一伙人来了。
他跟着种了月季,因为和张浩有矛盾,怕张浩给他使绊子,所以早就暗地联系了其他的花老板,想着自己弄个销售渠道,让木讷的村民给他打工。
张浩的分级制度一出,他知道翻的机会来了。
现在乡政府鼎力支持,村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要把张浩整垮,他就能站出来当领头羊,顺理章的剥削这些只知道下苦力的农民。
李国富被张浩整了两次,已被大部分村民看白了,但他在山河村混了半辈子,总有几个臭味相投的人狼狈为。
此时他不好开腔,和旁边的中年汉子使了个眼。
那中年汉子心领神会,眼中狠辣一闪而过,笑呵呵的凑上去,人畜无害的问张浩:“山娃,刚才你在广播里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浩正在和乡亲们周旋,听到终于有人进正题,扭头着那个中年汉子道:“哦,周叔啊。我在广播里讲得清楚了,让大伙明天早点起来割花,卖出去的时候,我会据实际况,把大家的月季分为四个等级。”
张浩自己种的为特级,没算在里面。
中年汉子听了,一脸难为的问:“那……不同等级,价格不一样吧?”
这话算问道点子上了,大家在院子里嘤嘤嗡嗡的,顷刻间安静下来,聚会神的盯着张浩,看他怎么说。
张浩在门口扫了大伙一眼,点点头承认道:“确实不一样,但我保证大家有赚头,不会吃亏。”
他本来已和阮梦瑶商量好了价格,但这个时候故意没有公布,只空泛的说了一句。
乡亲们实在不能靠张浩一句保证就安心,不用李国富唆使,就有村民不满道:“山娃,这恐怕不妥吧,凭什么你说几级就是几级?”
张浩也没有动怒,淡淡的说:“这也是对方花老板的意思,你们要是觉得不妥,可以不卖。”
李国富见机会来了,抢过话头,义正言辞的说: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凡事都讲个公平公正,你这样黑箱作,搞一言堂,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能有什么保障?
反正我是不同意分级的,你要么把销售渠道拿出来,要么我自己卖给其他花老板。
我已联系好老板来收花了,大家要是和我想的一样,就跟着我的干的,价格绝对公开公正,谁也不会吃亏。”
李国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张浩现在越来越得势,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只有咬着牙把他扳倒,自己才有搞头!
村民听了他的话有些意动,干嘛非得跟着张浩?全村这么多人家,张浩能照顾的就那么多,按照张浩的分级制度,大部分人的月季都会被分为四级,一听就没什么赚头。
张浩是为村里做了一些事,但涉及到自利益的时候,很多人都犹豫了。
张浩本不屑于解释,仍然非常冷淡的说:“我也没有强迫大家的意思,花是必须分级的,接得了就卖,接不了就不卖。李村长不是有渠道吗,你们卖给那边也一样,我无所谓。”
夏沐云看不下去,招呼道:“乡亲们,很多事都是张浩带头促的,可没有占大家一点便宜。花要分级肯定是销售需要,总不能要求和张浩一个价吧?一分钱一分货……”
“哎,别说了。”张浩打断夏沐云,着李国富,冷声道:“你们自己种的花,想卖给谁都行,但记住一点,别打我桃源花卉的招牌。”
张浩捆绑销售村民的花,纯粹是出于好心,既然有人不领,何苦费这个力气?就算以后世外花店开张,需要普通花卉冲量,中国这么大,花农那么多,什么地方进不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