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站长尴尬的看了一眼陶振英,觉得有些丢脸,生气的一拍桌子:“还有这种事?现在这些小年轻啊,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他起就要出去教训那个办事员,陶振英连忙拉住他,给张浩使了个眼,然后笑意绵绵的对陈站长说:“哎呀,陈哥别动气,现在事不是办妥了吗。”
陈站长顺势停下脚步,仍然火冒三丈的说:“哼,看我以后怎么修理他!”
张浩不知道陶振英什么意思,但也懂得见好就收,连忙道:“陈站长,今天给您添麻烦了,我看就这样吧,改天再来造访。”
陈站长客套几句,送他们离开,然后脸一变,气冲冲的走到大厅办事员面前,指着他鼻子臭骂道:“你怎么办事的?啊?”
办事员被突然一吼,浑一抖,站在壮实的陈站长面前,就像个脆弱的小似的,茫然无措。
陈站长接着一顿臭骂:“人家来办事,你赶人家出去干嘛?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把我脸都丢完了!以后再出问题,你就别坐这里了,跟着小李到外面出勤,刚好能发挥你赶人的本事!”
那边还在骂,张浩两人已走远。
陶振英回头对张浩说了一句:“小弟,凡事留一线,别让人太难看。”
张浩连忙点头说是,心里却不太赞同,在他的世界观里,一旦决定动手整别人,就要用尽全力,最好把人整得手都还不了,不然凭白结怨,有什么卵用?
陶振英对种植松树的事,好像还是不放心,语重心长的问:“弟啊,你给老姐说句实话,那松树的好,到底有几分是夸大的?”
“额。”张浩讪笑:“没有夸大,绝对实打实的。”
“真的?”
“……真的!”
张浩其实不知道最后的效力多强,但牛皮要吹起来,免得一会儿又不让种了。
陶振英见他这样肯定,喜道:“看你这态度,起码有八九分了。弟啊,你真是个奇人啊,靠一己之力,生生改变了山河村的未来,说不定以后咱们巨龙镇,都得跟着沾。”
张浩有些心虚,其实现在的松树,只有他刚才吹嘘的一半儿。
他饶是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嗨,陶姐这样夸我,我会飘啊。”
陶振英上没有的天真烂漫,却有着历人事的妖娆,涂着口红的显眼扬起,笑的说:“飘就飘吧,别说你自己了,如果你真是我弟弟,我都要飘了。”
张浩一时快,顺口道:“陶姐飘起来肯定很好看。”
陶振英眉一挑,完全没有娇的觉,自信的捋开前的头发,笑得如绽放的玫瑰:“哟,你小子还这么甜呢?”
张浩说错话本来还有些张,见这样,跟着放飞自我道:“那是,甜才有搞头。”
这话有一种似有似无的暧昧,张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陶振英却非常敏锐的捕捉到那层意思,风万种的白了张浩一眼:“敢调戏起老姐来了,以后有你的。”
张浩后知后觉,尴尬的咧,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觉得和陶振英这种人说话会有些累,因为他本就是靠着绿发财的暴发户,不像那些真正的天才般机智,也没有历浮沉的大佬世故,很多时候脑子有点儿转不赢。
张浩和陶振英分别后,给瑞克药业的赵启明打电话,让他帮忙为松树做一个权威的报告,这方面他们是行家,相信没多大的问题。
赵启明的动作很快,没过几天就给弄好了,盖着鲜章给他快递过来。
张浩也看不太懂,到手后随便翻了翻,再次去林业站办理手续。
那个办事员看到张浩,整个人都不好了,挤出一个笑容,客气的说:“张总,来办伐木证啊,快坐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