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花婆“嗯”了一声,回过头眼睛一闭,双开始摆动,里叽里咕噜的念叨着什么。
的阵仗越来越大,双摆动的频率越来越高,弄得长板凳“嘎嘎”作响,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如同一个人临死前的挣扎。
张浩呼吸急促,张的瞪着观花婆。
“哐当,哐当!”板凳突然摇晃起来,张浩都有点儿担心观花婆从板凳上摔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观花婆猛的停止动作,豁然睁开眼睛,扭头瞪着张浩,厉声道:“你是谁?”
说话的口气完全变了一个人,这种转变让人骨悚然。
张浩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倒吸一口凉气,微微颤抖的说:“我是张浩。”
观花婆眼睛一眯,想要起走过来,但却使唤不动脚,气愤的怒哼一声,接着道:“我不是问你的名字,你师从何,为何破坏我师祖的信?”
张浩两眼一抹黑,壮起胆子问道:“井中的玉石,是您师祖的信?”
“什么玉石?”观花婆一愣,片刻后又转过弯来,严肃道:“对,快说你师从何,为何能在凡间逗留?”
张浩听出一些蹊跷,莫非神仙都不能到凡间来?
俗话说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张浩渐渐不再张,如实回答道:“我师傅刘远山,我本来就是凡人,当然在凡间了。”
观花婆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刘远山又是谁?”
张浩茫然的挠了挠头:“我师傅是刘家沟的。”
“刘家沟在那儿?”
“乐县。”
“乐县又在那儿?”
“额,白云市。”
“就是凡间?”
“……嗯。”
观花婆似乎想不通,过了片刻,招手道:“你过来,让我看一看。”
张浩本已放松,听见这话心中陡然一,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不不,打死我也不过来。”
观花婆厉声道:“你过不过来!”
张浩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你在这样我就跑了啊。”
观花婆冷哼一声,威胁道:“信不信我一个天雷劈死你!”
张浩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坚定的说:“你劈死我也不过来。”
观花婆气得大骂:“混账!”
还想说什么,体突然像筛糠一样颤栗,也开始打架。面痛苦,不甘的朝张浩出手,可惜距离太远什么都没抓住,一下从板凳上跌落。
“呃……”观花婆痛苦的一声,语气神态变回之前的样子。
张浩脸上一喜,想上前扶一把,但是刚迈出半步,吓得猛的跳了起来。只见观花婆七孔流,双目翻白,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似乎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张浩皮疙瘩掉了一地,对门外大喊:“爸,妈,你们快进来!”
张庭军和刘芸闻言推门而,看到观花婆的样子,惊得脸煞白:“山娃,这怎么回事儿?”
张浩六神无主,片刻之后才道:“送医院,先送医院!对了,这位婆婆的亲人呢?”
刘芸急忙去抚观花婆:“没听说有丈夫,儿更没有。”
张浩克服心理的畏惧,蹲下道:“我来背。”
张庭军和刘芸把观花婆抚到张浩背上,一起跑到支路,上车就往镇上敢。
路上,张庭军惊呼一声:“没……没气儿了!”
张浩浑一僵,脑袋一片空白,差点儿把车开下山崖。
死了!
真的会死人!
张浩爷爷去世得早,他从出生开始,从来没有面对过死亡。
当一个活生生的人,从眼前消逝的时候,恐惧好像隆冬的寒意,一下子席卷你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