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海棠抬头,细雨打在的脸上,我分不清脸上流的是雨水,还是泪水,练海棠,我们几时见过流泪?
“上车再说。”陶冉提醒道。
我们马上上车,一起研究写字本,梅姨是练海棠的保姆,换个更贴近的名称妈,自打一出生就由梅姨照顾,这个农村妇大字不识一个,除了做家务灵活外,平时看上去傻里傻气的,却很善良,上头的文字十分简陋,满满的一个练习本,上面只有几句话,却将页面占得满满的。
我们努力分辨字迹,终于总结出来,“海棠,先生不是先生,要小心,一定小心。”陶冉半信半疑地念出来,猛地抬头:“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不是先生。”我说道:“是说你的父亲并非你的父亲?”
练海棠咽下一口口水,的手抚过练习本上的字迹,字迹早就模糊了:“恐怕是,还有降头师的话,那家伙还断言了巫的死,就像预测到了结果,还有,降头师的死也很有疑点,你们在那里没有发现任何有嫌疑的人,伤口截面还有些许气,杀他的恐怕是刀,不是人。”
我打了一个寒蝉:“有件事,角的一魂一魄逃出来是明朝吧,告诉你这一魂一魄已返回寒冰地的是什么人?”
“养父。”练海棠的眼睛瞬间亮了:“你是想说?”
我靠近两个人:“现在海棠姐的父亲其实是被附后的人,角是何许人也?萨满巫师,巫术是辽时的第一,虽然只是一魂一魄,它的力量会不会超过普通的魂魄?用以支配你父亲足够了,而且海棠姐你能一直保留活口,一定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天定巫,到底是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两位士对我的结论毫不反驳,颇为认同,陶冉说道:“既然如此,他的计划其实已提前曝,之前的计划是不惜一切得到族谱与黄金面的话,他现在的计划会发生变化——假手于人。”
练海棠点头:“铁证如山,他压不是我的父亲,只是占据我父亲躯壳,梅姨虽然大大咧咧地,但通晓人,一定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才费劲地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丝索,现在想想,的死有些奇怪,走过几百次甚至上千次的梯,突然就摔下去不治亡……”
练海棠地拽住练习本:“梅姨之后,再没有外人进我们家,均采用族人,关于父亲以前的事,从来没有人提起,林天易,你的想法八九不离十。”
又看着陶冉:“陶冉,你的想法也很对,如果前提立,他现在的想法是让我们带着他去找万年寒冰的所在地,到时候自然而然地回到体里,如果是这样……”
“我们一定会拿到第四个黄金面的。”我觉得可惜,不是说契丹后裔中有么,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在草原的时候就将两个面的四星标记抠下来了,面名义上由老九保存,但两个四星就在我的怀里,然后由老九装作张的样子天抱着背包不撒手,本义是想试探,引蛇出,但若是对方改变微略,我们的准备就打了水漂。
“林天易,你在想什么呢?”陶冉突然问道。
我摇摇头:“没什么,在想我们会用什么方式拿到第四个黄金面?”
话音刚落,我心里浮现一丝异样的绪,难道是他?会通过他的手帮我们完最后一步吧,如果是,我们的猜想就得到了证实!
姑且将这个念头埋在心里,我说道:“我还有个地方去,去完我们再返回帝都。”
陶冉问道:“是什么地方?”
“父母捡到我的地方。”我看着陶冉:“梅花树下。”
这个时节梅花没有盛开,看着就有些萧条,站在梅花树下,我的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练海棠与陶冉默默地站在我后一声不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