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只知道训服他们的人阿不江,但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完全不可知,红男子将两只海冬青的尸体放在地上,双手合什,就在此时,所有的秃鹰一涌而上,一起抓起两只海冬青的子,展翅飞起,眼看它们将海冬青带走,腾空在万丈高空,犹如一只送葬的大部队,带着海冬青的尸体远去……
红人看得目瞪口呆,我想他便是这地区的天葬师了,他双手合在一起,里念念有词,直至那群秃鹰消失得无影无踪,才转过来,恭敬地说道:“再见。”
我和陶冉仍像在梦中,刚才发生的一切太不真实了,事后陶冉还觉得有点神奇,天葬的想法是冷不丁冒出来的,却让海冬青历了一场最特别的“葬礼”,后的红男子越走越远,我看着他的影越走越远,再扭头看着消失的海冬青,才惊觉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陶冉说道:“它们会把它们带到哪里去?”
“不知道,难道它们原本就是这地方出生的?”我心下突然欣起来:“那些秃鹰好像认得它们。”
“如果是这样它们就算叶落归了,”陶冉说道。
我闭上眼睛,听着山间的风声,心莫名地舒适,陶冉说道:“林天易,我们该回去了吧?”
我看着海冬青消失的地方,点头:“回去。”
我们下车后又撞到那个红人,他的车子出了点病,正在胡乱折腾着,我们便邀请他搭我们的车子回去,将他的托车固定在车顶,坐在车上,他刚开始话不多,只是问我们打哪里来的,来这里做什么,后来就扯到海冬青上了,红人正是这地区的天葬师,他在车里叹自己年纪大了,再干几年就干不动了,我便笑着问他这地方人烟稀,一年能举办多天葬,东扯西拉地,眼看就要到天葬师的家了,他突然来了一句:“对了,我看你觉得眼,以前来过吧?不,不对。”
我一愣:“我这是第一次来。”
“啊,长得真像啊。”天葬师说道:“不过时间不对,我是老糊涂了,几十年前的事了,嘿嘿,刚才一瞬间勾起来了。”
我的背倏地直:“几十年前有一个和我很像的人?”
“记不清了,记不清了,就在这里,停吧,多谢了。”天葬师下车,我们帮他把车子取下来,目送他钻进低矮的房屋,陶冉回头道:“和你长得很像的人,这世上的人太多了,长得相像也很平常,不要想太多了。”
貌似我一定会想多一样,我耸耸肩:“可能只是凑巧。”
我们赶回医院,练海棠换了病房,虽然气虚弱但是不再吐,图一直陪在边,两人言语不多,双手只是地握在一起,我在外面看了一眼还是回到老九的病房里,老九正在喝汤,是蒙在外面买来的,见我们回来,老九说道:“海冬青埋了?”
我将山顶的事一一讲来,老九听得瞠目结舌,想坐起来又扯到自己的伤口,我去翻老九的背包将青虎会的药找出来替老九上药:“你现在心急如焚,伤早点好,咱们早点回去。”
原本还嬉皮笑脸的老九马上面沉重,说道:“是啊,事都解决了,可是对我来说,事才刚刚开始,他们两个人不会一走了之,能在什么地方呢,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不会藏在哪个角落里不管自己的儿子吧?”
越扯越远了,我安了一会老九,便觉得困乏不已,躺在边上的病床上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病床的床板得吓人,一觉起来全酸痛,双脚下地都不会走路了,慢慢习惯了简陋的环境,为了节省时间,陶冉联系华城让他先去搜K先生一行人最后的落脚地,我们则留在这里等待老九和练海棠的体恢复一些,十天后才踏上返回帝都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