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彩琴的不断晃动,头上的那个脓包也不断一起一伏,挪动着位置,好像要从头皮中钻出来一样。逐渐的,彩琴头顶的偌大凸起瘪了下去,‘它’挪到了彩琴的左眼眼眶之中。眼眶里那颗拳头大小的瘤如今又扩大了一倍,脆弱的皮囊不堪重负,有些地方已开裂了。
“生蛇要出来了,白一生你小心些。”月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出刀来自卫。任何一种蛊离了宿主都无法生存,此时的彩琴已不能作为生蛇的宿主,它很有可能会攻击在场的人来寄生。
此时,彩琴左眼的瘤彻底炸裂,伴着淅沥的水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从的眼眶中探出了头来,颤颤巍巍的着外面的世界。
那生蛇约有人两指那么,它半截子在彩琴眼眶外面,来回晃动查看周围的况,另外半截则仍然盘踞在彩琴的脑中不肯出来。白一生收了揜日屏住呼吸,生蛇没有觉到危险,才试探着一点点顺着彩琴的脖颈爬下。
就在生蛇完全爬出彩琴体的那一刹那,白一生飞起一脚便将那生蛇踢到空中。这蛇自打一出生就寄生在彩琴的体里,对外界的危险全无防备,一下就着了白一生的道。接着白一生手腕儿一扫,揜日在夜幕下划出一道蓝,剑锋划过生蛇的蛇腹,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长蛇斩为了两截。
生蛇尸体在地上不断的跳动,断开的两截还想要连接在一起。月走近一脚踩住蛇头用力一碾,生蛇蛇头就被压了一滩烂泥。蛇头一死,整条蛇都失了活力。本还不断跳动的蛇很快化一颗颗米粒大小的蛆虫,被月踩碎了。
此时,失去了寄宿在体的生蛇的彩琴如同死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被钉在树上,的眼眶上出一个大,不断往外滴着乌黑的脓水。彩琴的整体都没有几两,完全是一张皮蒙在骨架上,瘦弱的令人心疼。
“呜——”彩琴的咙中传出一声响动,白一生看到低垂着的头颅后隐约浮现出另一张脸来,虽然脸惨白且沾满污,但却异常的清秀丽,那大概是彩琴真是的模样。
彩琴张了张似乎想要对白一生几人说些什么,但几次尝试却都因魂魄却太虚而说不出声。“的魂魄快要散了,秦无忧,我该怎么做?”白一生从怀中出张辰州符,咬破指尖代替朱砂在符纸上飞速写着凝魂咒。
“樟木铸型,法坛祭炼,焚鬼符,以主人之供于人形之上。功则家神,可保一家平安。这本是你白家尸决中的记载,你可曾学过?”白一生听秦无忧这一提醒倒是隐约记得自己看过有关鬼符的记载,只是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仔细看。
“总之你先坚持着点儿别让散了,我用这颗樟木雕铸个人形出来。”秦无忧说罢急忙从那百年古木上掰下一壮的树枝,出刀来雕琢。“你怎么不早点儿雕刻啊!”白一生觉到彩琴的魂魄越来越微弱,凝魂咒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眼瞅着就要魂飞魄散,白一生简直是心急如焚。
“这樟木之前气冲天的谁敢靠近?”秦无忧解释着,樟木木质很,秦无忧手腕儿又使不上什么力气,过了好久才勉强刻出几条痕迹来。“我来!”月一把将樟木从秦无忧手中出,随即将水滴落到樟木树下的虫窝之中。
在害神的催动下,大批体型硕大的蚂蚁如水一般从中钻了出来。这樟木本有避虫之效,寻常蛇虫鼠蚁都恨不得躲得它远远的,更别说是来咬了,只是此时大蚂蚁不由己,在月的控制下不消片刻就将那块樟木咬了一个小人的形状。
“了。”月拾起那木人来丢给白一生,白一生手接过,将木人放于自己前,左手出辰州符凭着当年看尸决的一点印象画出鬼符来。这符白一生只是见过一次,从未画过,心中也是忐忑的很不知符咒有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