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一生一愣,他本不必呼吸,自然是觉不到空气的变化,但吴阿良那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不能再继续向前,可俩人要是都停留在这儿肯定会死,犹豫片刻后白一生打算一个人继续前进。他将手中的绳子给了吴阿良,叮嘱他要是有事就拉绳子或大,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吴阿良点了点头,白一生将绳子绑在自己手上,走了十几米后点燃了火把。吴阿良在原地静静的坐着等待着白一生,这里异常的安静,静到吴阿良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心跳声。在绝对安静的况下,人就会不知不觉的幻想有声音响起。
吴阿良期初还算镇定,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他逐渐开始听到各种怪声,有时是有人在他耳边呓语,有时又是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响起,这些都还好说,但后来吴阿良惊恐的发现自己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尖锐的声。
那是他娘的声音,在他的名字。
“良子……良子……”
这声音一下一下不间断的响着,声重叠在一起,时不时掺杂进几声短促的笑,几乎要将吴阿良疯。他知道这不过是幻听,但还是觉得骨悚然,不知不觉将整个子进角落中,闭了眼睛。
白一生已走了足有半个时辰,吴阿良却觉得自己在这无声的恐惧中渡过了半个世纪。因为看不到,周围的一切都只能靠想象,而想象出来的东西往往又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东西。等这种惊惧不安堆砌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吴阿良猛的站起来,大了一声。
喊过后他猛的拉动绳子,原以为白一生会觉得到,但拉了几下却觉得绳子轻飘飘的。吴阿良带着几分绝将手中的绳子拉了回来,结果果然让他的心凉了半截儿。绳子已断了。
此时此刻的白一生正在拼命的奔跑,他手中的火把已快烧到头了,火焰在白一生极速的奔跑中不断的闪烁着,火险些烧到白一生的手指。他已在这无尽的甬道中跑了足有半个时辰了,就在白一生点亮火把的那个瞬间,他握在手中的绳子就断了。
白一生急忙转朝后走,那短短十几米的路却怎么都走不到尽头,原本一眼就能看到的吴阿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举着火把将自己周围的每一寸泥土都翻来覆去的看过几遍,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白一生只能继续向前,跑出去近千米后他彻底慌了,转又往回跑了几百米却也没有任何结果。
就在白一生焦躁之际,他手中的火把燃到了头,嗤的一声化作一团烟尘熄灭了。白一生将手中那一点儿火把丢到了地上,疲力竭的蹲了下来。就在这时,白一生突然听到一声息声。
那声音如同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响,而且就在离白一生不到几米的地方。白一生一愣之下猛的站起来一看,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赫然有个黑影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他刚刚明明看到前路明一片什么都没有,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东西垂下来了?
此时,那东西还没有注意到白一生,它在天花板上缓缓扭动着体,一点一点的往上收。随着它的扭动,白一生隐约认出那是一双人脚来!这一犹豫,那双又往上移了几分,白一生急忙过去抓住它的脚踝,用力向下一拉。
白一生用力很大,那东西觉到被白一生拖住也不再继续挣扎,十分顺从。可尽管白一生用尽了力气,那人还是免不了被拖上去的危险,很快的,他只有一双脚在外面了。就连白一生都被提在了半空中,只能放手。
他一松手,那人立即进了天花板中,天花板如同水面般起了一阵涟漪,而后再无痕迹。
“该死,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白一生气急败坏的骂道,遭遇的这一切已远远超出了白一生的认知范畴,如果是鬼布下的幻境也就罢了,可是白一生连一丝鬼气都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