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伞带着一戾气刺向巨蟒的眼睛,阿蓝急忙猛的向后一甩头,堪堪躲过了黑伞的锋芒,眼看着刺歪了,程乾却并不急着收手,而是在伞着阿蓝的脑袋刺过去的那一瞬间,猛的一晃手腕儿。
黑伞表面蒙着的一层薄薄银片儿在黑伞的甩动中一瞬间向伞周围展开,银片就像是镶嵌在黑伞边缘的刀刃一样,这朵骤然绽放的银刀花令阿蓝始料未及,躲已来不及了,它只能低头护住眼睛,任由银片划伤额头上的鳞片。
巨蟒额头的鳞甲何其锋利,却也被程乾手中看似笨重的黑伞划出长长一道痕,鳞甲一片片都竖了起来,从甲片的隙之中渗出,顺着蛇头滴落到地上。程乾一攻得手,想趁着阿蓝沉浸在剧痛中无法还击时要了它的命,却被匆匆赶来的白一生慌忙拦下。
“还不快住手,你也是,闹什么!”白一生低声说道。阿蓝被程乾划出了一扎长的一道痕,吐着蛇信子眼神戾的盯着程乾,不愿意善罢甘休。“阿蓝,你这么了?”一个稚的声从屋外传来,白一生听到声音一怔,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阿蓝向前一窜子,蛇完全进了客栈之中。
它的尾蜷曲起来,里面裹着一个穿蓝褂子的小孩儿。蛇尾一松,孩儿落下地来一眼就瞅见了阿蓝头上的伤,皱着眉用手轻轻的抚着那一片损的鳞甲。白一生见小夏安然无恙的被蛇送到了这里,心中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另一间房里的林万步和那伙计听到打斗声急忙过来查看,见到如此硕大的一条蟒蛇盘在屋子里都纷纷惊叹。“你这么会和它在一起?”白一生见小夏上的服已沾满泥杂草,的脸蛋儿上也是狼藉一片,一边从水盆里拧了把巾递给小夏一边问道。
小夏有些张的看了一圈周围的人,低声说:“那个吴阿良不在吧?”
见白一生摇了头,小夏松了口气,说道:“那天晚上我从树上掉下来,砸在它上,它醒了之后就想要抓我,我好害怕就跑进林子里,后来它追了我一会儿就不追了,我还是一直跑一直跑,等到我停下来的时候已认不得路了。
我又累又饿的没力气继续走,也摔伤了,我靠在一棵树下哭啊哭的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就遇到了阿蓝,这几天我一直都和它在一块儿住在林子的里面里面。刚刚有几个人突然闯进山里面,阿蓝好像很生气,用尾卷着我就出了山一路追到这里来。”
小夏说话的时候阿蓝一动不动的盘在的后,眼睛死盯着程乾和躲在白一生后面的时妖,时妖起初对阿蓝也很是忌惮,后来见它了伤也就敢从白一生后晃出来看看它了。白一生和小夏讲了讲这些天发生的事,他那边说着,程乾则悠闲的端起一杯茶,转过饶有兴致的看着时妖:“你怕蛇?”
巨蟒虽然安静的盘踞着,但上仍带着一邪气,它不知修炼了多久,能有这么大气场应该已快能幻化型。时妖也在盯着巨蟒看,冷不丁听了程乾的话,好似了莫大的侮辱一般,脖子一耿冲程乾翻了个白眼:“胡说!”
“我猜也不太可能……那你躲着它干什么,你是鬼,它又咬不到你。”程乾喝了口茶,继续问道。时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它会带走我上的气。”这几个字已是时妖憋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它这么多年没有和人说过话,表达能力退化的和刚牙牙学语的小孩子差不多。
程乾虽然没完全听明白,但是估计这蟒蛇刚刚一是因为时妖控人闯进了它的里而生气,而是像时妖说的那样蟒蛇吃了它会大补,所以发难。不过这巨蟒从窗户里钻进来弄的窗框破裂散落一地,又差不多毁了半间屋子也出了气,又了伤,也就不再打时妖的主意。
这边,白一生和小夏也结束了对话。过了这一番折腾天都快亮了,白一生安排小夏和林万步等人去休息。小夏离开后阿蓝也随着游出了屋,只是没有离开,而是盘踞在一的一门柱上,昂着头盯着二的这间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