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是不是，干嘛杀我的马！”果不其然，林万步从地上爬起来就冲程乾吼道，程乾心知理亏，表面上却不甘示弱针锋相对的顶了回去，给自己寻了一个好理由：“刚刚那个小鬼跟在你后，我是在打嘛。别说这个了，白一生怕是要不行了。”
最后一句话功转移了林万步的注意力，他顾不上计较死马和摔出的伤，急吼吼的问：“啥？那个人说的竟然是真的！”
程乾三言两语将事描述了一边，说罢又有些疑的看着林万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不是让伙计带你回香房吗？”
“甭提了，那天儿你突然离开，我觉得有些蹊跷正纳闷儿的时候有个人突然出现在屋顶上，吓我一跳。他说白一生死了，让我去给他收尸。这人丢下这句话就消失了，我将信将疑犹豫了大半宿，最终还是决定骑马追过来。”
林万步说完，手搭凉棚张着周围的高山，看看有没有可能在那座山下藏着大墓。他寻墓之时程乾心里却还想着客栈那夜发生的事。鬼和林万步口中的男人接连出现告诉他们白一生死亡的消息，为的就是引他们过来。
林万步走的时候伙计已带了吴阿良赶路去了，车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值得人费劲心思去抢的，况且如果它们的目标是引开自己和吴阿良，杀到香房去，大可直接攻到无人镇守香房，何苦废这番力气。思前想后程乾也没弄个明白，索丢开这些烦恼，抬手在林万步低矮的子上拍了一掌：“寻到了嘛，得是养尸地里的尸体才行。”
“你以为养尸地跟乱葬岗一样多啊，而且这地界山连着山的，不像是能出养尸地的地方。”林万步摇了摇头，一张本就不好看的脸皱的更丑：“不仅没有养尸地，连普通的墓应该也没几座。”林万步叹息着低声说道，程乾也应了一声做附和：“是啊，罗盘上一点儿气儿都察觉不到，这方圆十几里怕是都干净的很。”
他话音刚落，林万步突然回过头来，里念叨着：“干净的很？”念叨几遍，林万步突然一拍脑门儿到：“对了，怎么把那儿给忘了！那个地方可不干净！”
一边说，林万步一边翻上了程乾的马，差点儿把程乾挤下来。他一勒缰绳，马发出一声嘶鸣，随即朝着林万步所示意的方向跑去。“这山里有个墓，邪的很，进去的活都给那个吃了，不过本却排斥着吴阿良这个半人半尸的家伙，把他送出了，很是古怪。
我觉那个就像是有自己的思维和意识一样，这样的，里面应该有个主人，它这么做就是在保护这个主人。这主人说不定就是你要找的那种尸。”林万步说着：“如果那个里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就只能随便找尸体给白一生换上，也好过他魂飞魄散了。”
程乾琢磨着林万步的话，不一会儿马就穿过层叠树林，停在了那个的口。
口已然有老驮碑，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上次进用了一条的代价，不过好在也有了，不会被这鬼耍的团团转。进之前两人休息了片刻，在周围寻了几手臂的树枝，树枝末端沾了松香缠上几圈儿裳做简易的火把，点燃后朝里走去。
这怪就怪在当一切没黑暗时隐藏在里的东西就会出现，将改变，不过在火的照应下还是显得很安全，程乾林万步一路疾行，走着走着，林万步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和白一生一样，都是已死过的人了吧，你上有种腐朽的味道。”
程乾面上并未动容，只是垂在袖子里的手捻上了两颗铁莲花。“哈哈，这几日没有熏香就掩盖不住上的气味儿了，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儿。我的确和常人不一样，但还没有死过，而是一直于将死未死的阶段。”
说到这里，林万步并没有什么反应。这个回答一点儿都不令他惊讶。他作为一个天和尸体打道的人，死人见的比活人都多，想要判断出一个人和死人的差别比吃饭睡觉都容易，就算有层层的遮蔽，就算熏了一的香气缭绕，也瞒不过他。这事儿林万步早就发现，只是一直没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