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好多天里,白一生一直沉睡着,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这个结果程乾和时妖都猜到了,生魂被割裂人的意识也就被分割开了,一部分还存留在体中,而另一部分却消散掉了。消散的生魂会带走白一生的多记忆,这些谁都不知道。白一生能否醒来,也是个未知数。
几人颓然的坐在那颗树下,守着半死不活的白一生。此时的程乾想要寻个好的客栈安置自己都是奢——这里的人只有他一个壮劳力,小夏年,巨蟒伤重,时妖和婴灵也气息奄奄的在角落里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十几天后,在程乾心急火燎的期盼中一辆马车遥遥的驶来,车上跳下来程乾手下的那个伙计,在他的帮助下程乾几人回到了元遥山脚下的小镇里。回到香房中的程乾一的疲惫,恨不得立即倒在床上睡个三天三夜,然而他却不能这么做。
不仅仅是因为白一生始终昏迷未醒,而且他手中那柄破损的揜日看起来也况堪忧。那样的神此时破损不堪,剑锋上蒙了一层灰尘,剑刃更是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揜日由一把无价之宝变现在这样仍在大街上都没人要的破烂,实在是让程乾心疼的要命。
于是程乾强撑着睡眼让伙计找来了书房里的一大摞书,然后靠在摇椅上,凭借着夜明珠散发的微弱芒一目十行的浏览着那堆蒙了厚重灰尘的书。这些书全是程乾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中记录下来的一些奇闻异事,几乎将天南海北的事儿都包含其中。这习惯从他商前就有了,后来商之所以能这样顺利,也都拜这习惯所赐。
程乾有点儿印象自己当年和林潼一起喝酒的时候有问过他关于揜日剑的事,林潼本不想说,但是架不住程乾的好奇,最终还是说了。他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程乾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并且整理了出来。回忆着当年的事程乾不有些唏嘘,那个和林潼喝酒的院子还在,里面的一花一木都和当年一样,只是那个陪自己举樽同饮的人却不再了。
就在程乾快要支持不住睡过去的时候,他终于翻到了记录揜日剑的那一页。揜日剑三个字映眼帘,稍稍驱散了程乾的困意。他打了个哈切,从摇椅上坐直体开始仔仔细细的看那几页书。
揜日剑。传说越王使工人以白马白牛祀昆吾之神,采金铸之,以八剑之,而揜日则是八剑之首。揜日出鞘。以其指日,则日骤暗,乃揜日剑为金铸造,金,盛则令阳灭。
“盛则令阳灭么,连太阳的都能遮蔽的住?”程乾呢喃着这两句话,读了两遍,觉得有些悉,之前自己似乎也听到过和这类似的话。想到这里,程乾随手拾起了另一本书,手指在书页上飞快的翻动,须臾间,食指压住了一页枯黄的书。
这页书上记载的都是些邪之,程乾的手指沿着书页下,指尖指向书页最下方的一行小字。鬼母产子,之前一直认为这是可而不可求的东西,但在林中时竟然发现那个傻乎乎的小鬼便是鬼母之子。这小鬼若能一直修炼下去,假以时日必定能修出实体为煞。
若它真了煞,气可遮天蔽日,世间估计就没有敌手了。如果能把那煞化了,倒是配得上揜日剑,
不过按照那小婴灵的子来看,若没有白一生和程乾护着,应该早就被别的鬼吞噬掉了,更别说还能功德圆满修炼为煞。
程乾摇摇头,略觉惋惜。此时他已然撑不住了,眼睛还睁着但是已看不清书上的字。不知何时,程乾手中的书从指尖落,他睡着了。
睡梦中,程乾还放不下修补揜日剑这件事,并不完全是为了白一生,而是他看着一样有价值的东西沦为废心里就是过意不去。在睡梦中程乾用了各种方法做了各种尝试,但是就是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够配得上揜日剑。一夜过后程乾非但没有得到休息,反而更加的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