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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湖心小筑

话分两头,白一生这几天过的也很不好。那天大火冲天而起时白一生正和小夏在屋顶玩儿,后来他只遇到了程乾,吴阿良去了哪里他全然不知。第二天火焰熄灭后院子里满是焦骨,看着那些七零八落的残骨,白一生只觉哭无泪。

不过白一生并没有难过多长时间,两天后的傍晚吴阿良就回来了,手里还提了一小包金锭子。原来那天早上他就被程乾派出去做一笔易,大火燃起的时候他并不在家里。

白一生有些恼程乾不告诉自己吴阿良平安的事,还自己白担心了两天。程乾给出的答复则是:“你陪我伤心两天怎么了,吴阿良还能回来,我的香房还能回来吗?”

尽管这说辞有些强词夺理,但程乾这几天的确很是萎靡。这场大火把香房烧了灰烬,连程乾的细料库都没了,他的家底可以说是被毁了大半。而且更可怜的是没有黑伞的庇护,程乾每天只能躲在暗的地方不敢随意走动,每天都无聊到不行。

白一生每天都看到程乾唉声叹气的着香房的废墟,本来觉得他已够惨了,谁知道他的不幸还远远不只那些——香房被木木的火烧了灰烬,旁边的屋子虽然没有损,但是屋里的人都被小缨子害死,死状惨不忍睹。而且大火燃起的时候有不人都看到一条巨蟒从香房后院中游出,人们很见到那么大的蟒蛇,误以为阿蓝是天上的游龙,于是竟有了程乾多行不义,上天派了游龙来惩罚他这一说。

周围街坊每天都对香房中人指指点点,非议不断,甚至都没人愿意帮程乾修复房屋。这样一来程乾不仅没法做生意,连住宿的地方都没有了。所有客栈老板都委婉的拒绝了程乾住宿的请求,程乾愣是有钱没花,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在白一生的带领下上了元遥山,暂住在林潼的小屋里。

躺惯了奢华大床的程乾对这间伫立在山腰上、窗户风屋顶雨的茅草屋很不满意,若非现在山穷水尽没可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住在这里的。于是他先一步独占了原属于林潼的、最宽敞明亮的那个房间。

剩下吴阿良,白一生,阿丹和小夏四个,倒也好分配,挤是挤了一点但也不至于住不下。阿丹和小夏搬去了稍大一点的那间小屋,白一生和吴阿良则挤在最小且靠近厨房的那间屋里。

白一生之前和木木就住在这里,彼时两人还都是小孩儿,量小住起来到也还方便,如今两个壮年汉子挤在一张床上,怎么都觉得别扭。

后来吴阿良发扬尊师重道的神将那张床让给了白一生,自己卷铺盖睡在床下。

屋子里的家都还是愿来的样子,桌上还放着一把木质的剑,那是当年林潼做给木木的。白一生还记得当时林潼坐在院子里一刀刀将这把小刀从一块儿木头削制剑,那时候的林潼一脸认真专注,和平日里喝酒醉醺醺的样子截然不同。

只不过尽管林潼雕细琢,可毕竟不专业,剑做的不是很直,剑上雕刻的花纹也乱糟糟的——一堆乱草一般的祥云里隐着一只呲牙咧的睚眦。睚眦呲牙咧怒目圆睁,本该是一副庄严之相,可林潼刻出的睚眦挤眉弄眼的甚是搞笑。

尽管雕的不好,却也能看得出这把剑花了林潼不心思,如今林潼不在了,有这把剑当个纪念也好。于是白一生拿起了桌上的那把剑,用白布细细的拭着它。了一会儿,白一生渐渐觉到这剑并不寻常。

木剑触手温润,并不像寻常木头那样糙,应该是细细打磨后还上了一层蜡。手柄环绕着一圈圈木头的纹理,很是好看。

白一生放下白布,随手挽了个剑花,木剑舞起来不像揜日那样流溢彩华丽非常,但白一生明显到这剑周围笼着的剑气。

“师傅,你都这么大了还喜欢玩?那剑丑死了!我随便做一把都比它好看!”无阿亮坐在床上看着白一生拭那把剑。白一生一笑,摇摇头冲吴阿良道:“我跟你说过那个教我本事的林潼吧,这屋子原来是他住的,这把剑也是他亲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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