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背上的鳞片在瞬间炸裂开来,每一片鳞都向外张开,整条蛇看起来粗了一圈儿。与此同时,阿蓝裸露在外的半截身体剧烈的扭动着,尾巴梢在地上拼命的击打,扬起一片灰尘。白一生一看情况不对立即一剑劈砍那半截树干,树皮剥落一地,阿蓝没了树干的束缚立即向后退去。
等它完全从树干下退出来,白一生看到阿蓝的下颌上竟有一个拳头大的伤口,那伤口极深,直接把它的嘴咬了个对穿。冰凉的血液从阿蓝的伤口里淋淋沥沥的洒在老树周围,血液刚一落地就被吸进了泥土之中。
与此同时,那个女人猛的朝白一生扑了过来。它一脸虚假的笑容已经完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笑。女人的脸并没有腐烂,也没有什么骇人的伤痕,她还是那样的美好,但挂在她脸上的笑却令人毛骨悚然,比腐尸可怕百倍。
“阿蓝快走!”白一生横剑劈向了冲过来的那个女人,揜日剑直直的将女人劈成了两截儿,它的身体从中间断开,随即化成一滩雾气。那团雾围在白一生身边不断的发出狞笑声,一声声笑回荡在白一生心里,几乎要把他逼疯。
此时的白一生终于领会到了阿蓝刚刚的心情,他心里焦躁的不行,飘在他身旁的雾气像是有一股魔力,吸引着白一生全部的注意力。起初白一生还能勉强聚集精神,但是渐渐的他的闹海里只剩一片空白,隐约中有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不断的催促着白一生,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树干被阿蓝破坏之后,地面上露出一个幽深的洞穴。白一生跌跌撞撞的在原地打着转,在雾气的指引下朝那个洞跌去。双脚踩空的一瞬间,白一生猛的落入洞中,这洞很狭窄,勉强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他的鼻子在掉进洞的时候撞到洞壁上,鼻梁骨上传来的剧痛疼的白一生全身一颤,恢复了一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