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生一口咬住了兔子,脑袋一甩就撕下了一块儿来。兔的流油,虽然只是简单的烤了但也很是味。尽管白一生前天咬破了舌尖儿,此时舌头还隐隐作痛,但在这么香的烤兔面前那点儿痛他已不放在眼里了。
大口大口的吃了半只兔子,白一生被兔噎的很是口。他转去拿水壶,刚一回头就看到小夏也坐了起来。低着脑袋,额前的刘海儿遮住了半张脸。“你也醒啦?要不要吃点东西?”白一生一边说一边从小夏边走过,拿起了吴阿良旁的水壶。
小夏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白一生见总低着头也不说话,还以为是因为前天自己彻夜未归生气了。“小夏乖,不生气了,来,吃个果子。”白一生一边说一边坐在小夏旁,将那只果子递到小夏的手里。小夏缓缓张开手,接过了那颗野果。
白一生这才转过去继续吃他的烤兔子,吃着吃着,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小夏的子贴了过来,靠在了白一生的背上。平日里就喜欢凑到白一生的怀中嬉戏,白一生也并没有太在意。接着,小夏的手从白一生的背上到他的脖颈之中,白一生只觉得小夏的手冰凉,他抓住小夏的小手想要给暖和一下。
就在这时,笉突然低吼一声,接着猛的跳到了白一生口,张口便朝小夏的手上咬去。白一生一愣,急忙拉住了笉,笉在白一生手中不断的呜呜的低吼,声音短促而洪亮,很快将所有人都吵醒了。白一生被笉弄的不知所措,他一边安抚着笉一边回头想要安小夏,可一回头却看到小夏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睡的一脸安宁。
“小夏,小夏?”白一生满头雾水的坐在小夏边低低的唤着的名字,可一连了好几声小夏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时白一生才觉到不对劲,他一把抱起小夏轻轻摇晃着,但即使这样小夏都还死死的睡着,一点儿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白一生,别了,已这样睡了好几天了。”程乾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什么?”白一生一愣:“可是刚刚还坐起来了,我还让吃果子。”白一生一边说一边拉起了小夏的手,在的小手里果然攥着一只果子,只不过小夏攥的太用力,指甲都深陷进果子里面了。
程乾将前天夜里发生的事跟白一生说了一边,白一生越听越心疼,可也越听越迷茫——一个一直于昏睡的人,刚刚怎么会贴到自己上来,难不是梦游?就在白一生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笉突然开口:“白一生,你的剑过什么?”
“剑?”白一生出揜日,揜日剑上还沾着几滴乌绿的水,那是那个蜈蚣体涌出来的。“前天我差点儿被一个蜈蚣吃了,剑上是它的。”笉跳到白一生膝盖上,凑近了揜日细细闻了一忽儿,低声道:“你的剑上,有王蛉的味道,以前白染澄带我见过他一次,我记得他的味道。”
“王蛉?他不是白染澄让我找的那个人吗?”白一生皱眉道:“蜈蚣里怎么会有他的味道,难不他被蜈蚣给吃了?”这个猜测一出白一生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太可能,毕竟王蛉一个人逃过了四大家族的追杀,大灾大难都躲过去了,怎么会在这样的小沟里翻船。
“会不会是他布的阵?以他的修为完全能做的到。”程乾低声说道:“那家伙在还没有被逐出王家的时候就显出了极强的天分,各种歪门邪道和阳术数他都通晓,该会的不该会的他都会。”
“是这样么?”白一生问笉道,笉摇了摇头:“只凭气味我怎么会知道那蜈蚣是不是他做的,但肯定和他有关系。而且他的味道不淡,他好像还在那个里。”
此言一出白一生不很是激动,如果王蛉真的在那个里,白一生就能达白染澄的遗愿了。程乾看出了白一生脸上的喜悦,怕他再一个人去那个里,急忙说道:“时妖昨天说那里布着很多邪术,我看除了那蜈蚣应该还有别的东西。你就算是不怕死,也得为小夏考虑考虑,为了个王蛉去犯险你觉得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