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给白一生迎头泼了一盆冷水,白一生冷静下来想了想那洞的确是很危险,上次掉进去还能勉强出来,下一次就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了。犹豫了一会儿,白一生还是决定不再去冒险。他已经醒了,几人也就不再山间继续停留。
天完全亮起来之后众人打算先去离的最近的城镇里给小夏找个大夫看一看,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睡着,起码得弄点粥给她吃。为了避免小夏再一次‘梦游’,白一生用衣服撕成的布条小心翼翼的绑住了小夏的手脚。绑好之后白一生背起她,走上了下山的路。
为了求近,白一生并没有走去往白家的那条路,而是在时妖的指引下朝一个不知名的城镇走去。走了整整一天之后,众人终于抵达了那个城镇。在客栈里安顿好之后白一生和吴阿良走出客栈,连夜给小夏请了全镇资历最老的大夫来。
大夫仔仔细细给小夏切了脉,他皱着眉折腾了好久后摇了摇头:“这位姑娘,她,她没病啊。”“没病?没病怎么一直睡着都不醒呢!”吴阿良有些着急的说道。大夫听了之后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问道:“睡了几天了?”
吴阿良掐着手一数:“三天三夜了!”他这话一出口大夫明显一惊,他又给小夏仔仔细细的切了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要是别人这么说我一定会觉得他在戏弄我老人家,但看这位姑娘的脸色蜡黄,面无血色,且脉象也十分微弱,又的确是许久都没有吃东西了。
可是,可是她真的没有病啊……大概是老朽无能,帮不了各位的忙了。”大夫冲吴阿良摆了摆手,说罢就转身离开了。“都说你是镇上的神医了,你算哪门子神医,连个小丫头都治不好!”吴阿良还要伸手去拉他,白一生叹了口气,拉住了吴阿良的手:“算了,让他走吧。”
大夫长舒了一口气,出门而去,他走后时妖现了身,抬手在小夏的额头上摸了一把。“普通大夫看不好也是自然,她应该是中邪了。”
“你既然知道她是中邪了,那你就快点儿救她啊!”吴阿良说着,时妖摇了摇头:“我帮不了她。一般的邪术或咒术我都能看到、感知到,但是她身上中了什么样的术法我一点都感觉不到,连感觉都感觉不到,自然救不了她。”
“那天她突然动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表情不对劲,笑的很奇怪才扑她的。现在她睡着后我也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好像她这样只是自己不愿意醒来一样。”笉低声说着。它趴在小夏的身旁,一只爪子搭在小夏的手上。
此时,阿丹端了一碗米粥走进屋里,白一生把小夏扶了起来,阿丹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米粥喂到小夏嘴里。可是小夏牙关紧闭,即使白一生捏开她的嘴,小夏也很快会将喂进嘴里的白米粥呕吐出来。而且小夏吐出来的米粥里夹杂着一些黑色的脓水,闻着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儿。
一小碗白米粥一点都没能喂进去,剧烈的呕吐反而加剧了小夏的脱水。这几天大家把能喂的食物都喂了个遍,她实在是什么都吃不下去,只能勉强喝一点儿水。才短短三天的时间,小夏本来圆乎乎的小脸儿已经变的很尖了,身上也轻了很多。
“她最多还能坚持三天。三天之后要是还不能吃东西,恐怕就要死了。”笉缩回了搭在小夏手腕儿上的爪子,在她身边缩成小小的一团,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