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极其狭窄,蜈蚣的本就体已将塞的满,再加上一个白一生就本无法通过。而且蜈蚣的体极沉,此时半死不活的它已无法控制自己的下落,笨重的体在壁上撞的弹来弹去,每一下撞击都会被壁刮下一大片皮,被缠在它上的白一生也连带着被撞的鼻青脸肿。
在一次剧烈的撞击后,白一生为躲避壁上一块凸起的大石头用揜日撑住壁往后一挪,接着只听扑哧一声,他竟挤进了那蜈蚣被剖开的伤口之中。
蜈蚣体冰凉的水瞬间将白一生的服浸了个,白一生本能的想要从蜈蚣体里挣脱出去,但随即他意识到蜈蚣的体就像一个天然的保护壳,躲在里面就能免皮之苦。想到这里白一生也就放弃了挣扎,任由蜈蚣的尸体包裹着自己,尽管那腥臭的尸不断溅落到白一生脸上,刺鼻臭味儿刺激的他几乎要吐出来。
好在这种煎熬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一声巨响,蜈蚣坠落到了树底部,它一节节的体在巨大惯的冲击下几乎了一团碎,骨头渣子和扭曲的手指头、摔碎的块粘连一大摊,碎之中还不断溢出乌紫的水来。
此时时妖也已来到球下,它在那一大堆触目惊心的碎骨烂里找了好久,才发现被摔的昏了过去的白一生。时妖抬手在白一生脸上拍了几下,它的体凉的好像数九寒天里的井水,白一生被凉的全一颤,一下回过神来。
醒转过来后白一生只觉自己的口鼻之中全都是酸苦的水,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他翻了个,随后哇的一声吐了起来。连续吐了几次,胃里的东西已吐了,白一生用水漱了几次口才觉得好了一些。只不过还是没太有力气,只能坐在地上休息。
在白一生暂作休息的时候时妖幽幽的飘过来,低声道:“那个东西的下面果然连着一套消化系统,不过它吃进去的营养并不供给下面的一节节体,而是输到它的心脏里面。”时妖说着冲蜈蚣的尸体一挥手,几片块儿分裂开来,出一颗黑紫的巨大心脏,那颗心脏包裹在蜈蚣体顶端的玉面下,所以承了这一撞竟然还算完整,没有被摔碎。
白一生看到那颗紫的心脏还在咚咚的跳动,不觉得有些恶心。时妖飘过去抬起了那颗心脏,它几乎像个石磨盘一样大,心脏下面还连着无数舒冠状的管神。“这个蜈蚣应该是由它控制的,这些神连着那脊椎骨周围的细线,控制着这个蜈蚣的行动……”
时妖兴致的说着,他作为一个对各种奇门异术颇有研究的术士显然对这个蜈蚣很兴趣,不过此时的白一生却一门心思只想找到王蛉,让小夏从无休止的睡眠之中苏醒过来。
在时妖的喋喋不休中,白一生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他们掉下来的那个树很狭窄,但是树之下却是一片很平坦的空地,空地面积差不多和一间房子一样大,四个角落里有几尊雕刻野形状的石像。每一座石像的脚下都点着无数只油灯。
油灯点燃之后将这个不大的屋子照亮,这样一来那只蜈蚣也无法进这个空间中。蜈蚣上怕日月星三,下怕里的灯,在它活着的漫长岁月中估计只有被白一生气的发狂和乌云蔽日时才出过树,其余时间都是在狭窄的树之中的。
那些油灯装在一只只雕莲花状的石碗里面,石碗连着石像的底座。碗中的灯油剔,呈白,灯油燃烧时散发着袅娜的烟雾,将那四石像衬托的若隐若现,好像隐匿在烟雾里的活一般。
四座石像每一座都和别的不同,离白一生最近的一个体型最大,壮如猛虎却生着一张人脸,牙似野猪一样呲出外,一双铜铃一样的大眼睛竖着一颗狭窄的蛇瞳,看起来十分凶恶。这东西的全覆盖着一层厚重的发,石像的雕工极好,邪的发都雕刻的栩栩如生,好像真的活了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