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的眼瞳已涣散,瞳孔之中映着一个蓝的点,那是白一生手中的揜日剑。揜日剑周围一个模糊的人形是白一生,除此之外就是大片的黑暗,并没有其余什么东西。而且就算真的有什么东西尾随着白一生,它移动起来肯定也会发出声音,可白一生屏息凝神听了这么久,什么声音也没有捕捉到。
悬在空中的时妖看出了白一生表的变化,它也逐渐意识到了白一生刚刚所想的东西。但如果这里除了那只尸外还有别的东西,时妖早该觉的到。为求保险时妖还是立即在周围巡视了一圈,但它并没有发觉周围有任何的不对劲。
“好了白一生,我们还是快去开门吧。”时妖说道。尽管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这里纵横错摆放着的棺材,那躺在尸中好像一树一样的人,还有那只瑟一团的尸都给这个空间笼罩上了一层压抑与诡异,在这种地方呆着,任谁都会觉到不对劲。
白一生也并没发现什么,他应了一声,转朝那扇大门走去。白一生再次尝试着打开那扇石门,可惜的是这次他依然没法将其推开。尝试着努力了几次之后白一生叹了口气,背靠着那扇大门坐下来稍作休息。时妖在石门周围飘上飘下的寻找着机关,片刻后它落到白一生面前,耸了耸肩:“没有机关,就只是一扇普通的石门。”
没有机关有些时候比有机关还要可怕。只要是机关就总有破解它的法子,但这石门虽然只是简单的一道门,可起码重达几千斤,以白一生的体力无论如何也是没法推开的。好不容易都来到这里了,却被一扇门拦在了外面,这个结局令白一生和时妖都很难接。
“如果……我们把棺材里的尸放出来,它们有没有可能能够撞开这扇石门?”白一生想了一会儿,低声说道。这个提议把时妖都吓了一跳,因为实在是太冒险了,但时妖转念一想,如果想要打开石门的话好像也没有其他的选择。犹豫了片刻,时妖还是点了点头:“尸的力量比活人要大很多,应该可以,不过我们要去弄些母虫来,不然尸是不会撞门的。”
白一生应了一声,起打算去弄些母虫尸体回来,时妖看他累的几近虚脱,一摆手把白一生重新按回了地上。“行了,你歇着吧我回去弄点虫子过来。我很快就回来。”时妖说罢一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一时间这里只剩白一生一人守着几黑的棺材。
时妖一走,周围寂静的吓人。揜日剑照亮了周围见方的土地,大片没有被照到的地方漆黑如墨,白一生什么都看不到。不知是不是周围太过安静所产生的错觉,白一生似乎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声从周围传来。那声音很慢,但是却在从容不迫的近着。
在如此的黑暗中白一生所能依赖的只有听觉,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的聆听着,但他只能分辨出声音的大小,而无法辨别出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知过了多久,白一生觉那东西已来到离自己不过五米左右的地方了,他尝试着用揜日剑在周围晃动着,借着揜日的芒白一生仔细的在周围巡查了一圈,但映他眼帘的只有那些叠的棺材,以及棺材投下的一道道狭长黑的影子。
白一生没有找到任何在移动的东西,但那个声音还是从容不迫的近着。五米,四米,三米……它已然来到了白一生的面前,只是白一生无法看到它。就在此时,去寻找虫尸的时妖终于回来了。它本是以极快的速度朝白一生这边飘来,可就在它即将抵达白一生边的时候,时妖的形突然猛的一顿,接着,时妖冲白一生摆了摆手:“白一生,过来!”
白一生疑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时妖,他不知道时妖让他过去干什么。
看到白一生不动,时妖心急如焚。它本是鬼,即使这片空间全然被黑暗笼罩,它也能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在白一生的头顶,时妖清楚的看到了一个匍匐在天花板上的绿影!那是一个几乎和白一生一样大的尸,它上绿的发已褪的差不多了,尸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鳞甲。尸的手指弯曲,勾在天花板上,手指末端生着一截儿灰白的锋利指甲,能够轻易将人的骨骼撕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