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鳖孙,给老子起来!你看不见那些畜啊,你倒是给老子跑啊……”眼看着白一生的意识丝般剥离,时妖心里急的不行。只是此时的白一生已听不到时妖的怒骂了,他仿佛坠了深海一般,对外界无知无觉。
时妖咬牙关,骂也没用,他索省点力气。比起白一生,它的境稍微要好一点,毕竟有着百十年的修为,所以不至于像白一生那样毫无反抗之力。但时妖也能觉到自己的力量在飞快的流逝,而且势如长堤决堤高轰塌,自己完全阻拦不了。
若是没有白一生它们,时妖是可以自保的,大不了先出了树林再从长计议,没了林里这个阵的干扰时妖作法也能更加得心应手。作为一个专攻巫术的时妖,它自认世间没有它破不了的阵法,也没有它咒不死的人。
时妖一开始也的确是这样做的,但此时它意识到林中还有这么多畜,如果抛弃白一生独自离开了,白一生也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种况下时妖肯定是走不了。“烦死了!”它在心里默默骂道。
人皮鼓发出的哭号一声高过一声,哭号在林中激开来,一声声近乎凄厉的哭号刺激着时妖的神。他本是在和林中的阵法相抗衡,但随即时妖就意识到了这种抗衡没有一点儿意义。自己的力量不断的流逝到敌人手中,拖延的时间越久,敌强我弱的局面就越是分明。
既然抵抗没有意义,时妖索选择了釜底薪。人皮鼓声聚拢来了几缕魂魄,时妖令它们去阻挡怪的靠近,自己则在一瞬间将意识发散了出去。那些魂魄是支撑不了多久的,所以时妖必须要在魂魄消散之前,寻到躲在林中某一控制着这些畜的王家人。
“仙人板板的,儿子你最好别让老子找到!”时妖的意识飞快的掠过这片树林。它没找到控制畜的家伙,却意外的在一片树林里瞥见了一团不断闪烁的魂魄。时妖眼睛一转,飞快的扑了过去想要将那团魂魄吞吃腹。
离得近了,时妖看到那团魂魄隐约是个小孩儿的模样,它陷在一片枯枝之中,就像是一个落蜘蛛网中的飞虫,只能做些无力又无用的挣扎。眼见时妖的到来,小缨子眼底的绝又深了一层。好不容易趁着王蛉不在,从湖心小筑之中逃了出来,刚刚从一个囚笼中脱离出来却又陷进了另一个危险之中。此时此刻小缨子恨不得自己从未离开湖心小筑,在那里它仅是没有自由,却还不至于失去命!
须臾之间,时妖就从小缨子面前掠了过去。的魂魄大半已溶进了时妖的体,和无数孤魂野鬼一样了时妖的一份大餐。小缨子也算是小有修为,吞吃了之后时妖的力量强了几分,它继续在林中搜寻着,以求能够尽快找出幕后主导……
林的角落里,在一寂静的山之中,一个白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它的体周围燃着四蜡烛,烛并非寻常的暖橘,而是诡异的蓝绿,如同鬼火一般在里不断跳动着。那人披一件厚重的白长袍,巨大的兜帽盖住了整张脸,几缕头发从兜帽下垂落,发丝微卷,在纯白外衫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发漆黑如墨。
烛静静的燃烧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噼啪声。在火映衬中的那人一动不动的静坐着。微风拂过,他的长袍被风吹的微微颤动,出系在腰间的一块儿玉牌。
一分钟,两分钟,被时妖留在原地阻挠畜的几缕残魂已快要魂飞魄散了,它们再也无力阻挠那些浴的怪。就在畜马上要将白一生撕裂的那一刻,时妖猛的出现在了山之中。它就悬在那人的后,一双常年懒懒散散半眯着的眸子此时圆睁着,灰的瞳孔里燃着熊熊的恨意。
“找到了!”时妖冷笑一声,猛的挥手朝那人扑去。时妖寻他至此已是釜底薪之举,若是杀不了这人不仅是时妖自己要送命,林子里的吴阿良小夏等人纷纷都要埋骨于此。所以,这一击可谓是用尽了时妖所有的力气,它的指尖带起凌厉的风,势如破竹劈空而下,完完全全打在了那人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