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以后就是二爷当家了。”王若寒走后,奎木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是啊,这二爷以前也太不显眼,我们可没给他脸看,以后他了当家的,我们的日子可就难过喽。”另一人随声附和道。
“唉,罢了罢了,先不说那个,把旱魃炼出来才是最重要的,说不定老爷一高兴让我们几个恢复了自由,到时候就不用再听他们王家一行人的差遣了。”奎木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着吊在半空之中的白一生。
他的眼神里带了些怜悯,但更多的却是漠然,在他的眼中,白一生和一已冰凉的尸体没有一点差别。那种眼神深深的刺进了白一生心底,让他久未有波澜的心,重新跳动了起来。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必死无疑了,他的命,他存在的意义好像就是为了让王家练这样一旱魃。这样一个结局就像是一开始就已注定好了的。然而谁都没有去问过白一生的,他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和余地,从他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要为王家的一颗棋子……
他们剥夺了他所有的选择,将毫无准备的白一生推进了这场命运的漩涡之中,在不断的挣扎之中白一生失去了很多东西,还有很多人离他而去……“多行不义必自毙,人活于世,存一心善念总是好的”,这是白南在白一生时常说的一句话,也是他一生都信封的教条。
但是恶人真的有天收么,自己明明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要承这样多的苦难呢,为什么从他有记忆以来,遇到的事都不圆满,从未有什么是让他开心过的。
善良究竟是否像爷爷说的那么重要,世间的真理,究竟是偏向善,还是恶。
这个长久以来埋藏在在白一生心底,他始终无法回答的问题,终于在今天有了决断,那些施加在白一生上和心里的痛苦就像是答案,告诉他心存善念也并不能够保护自己和边的人,既然如此,倒不如抛却所谓的善恶,顺应自己的心来活……
一时间,在心里堆积已久的痛苦终于冲破了白一生的理智,他再也无法在绝之中苦苦煎熬。一切的不甘都在霎时间发了出来,白一生睁开眼睛,一双充的赤眼眸着下那个刚刚型的赤练尸。或许是过了刚刚的法阵,白一生和赤练尸有了某种关联,在他绪崩溃之际,那只赤练尸也抬起头来,盯住了眼前的白一生。
白一生绷了胳膊,他伤痕累累的皮肤已很脆弱了,承不了这样的压力。皮肤上面一条条蚯蚓一样丑陋的伤痕在瞬间裂开来,水淋淋沥沥的洒下去,就像是场雨一样。赤练尸沐浴在雨之中,冷冷的看着头顶不断挣扎的白一生。
一寸,两寸,从充满倒刺的刀中挣脱开来,此时的白一生已不到疼痛了,他已濒临疯狂。长年以来存在他心底的善良早被这残酷的现实消磨殆尽,此时白一生心里只剩痛苦。他痛,便要让给予他苦难的人跟着一起痛。
在他心里,仅剩下了一个念头——杀。
在一场淅沥沥的雨之中,白一生的左臂终于从刀剑的固定下脱离了下来,他一摆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臂,将其从刀刃儿上撕扯了下来。两手获得了自由,白一生体的重量一下压在了他的一双上,那两柄尖刀一时间承不了这么大的重量,他的右从刀尖儿上挣脱开来,留下了一个窟窿,而左,却连带着那柄尖刀一起从铁板上脱落了。
“大哥!那小子,那小子……”一个男子撇到了白一生的举动,被他吓的说不出话来。他本想象不出一个人竟然能在收了如此的重伤之后仍能够行动,而且还能重获自由。这一点,就连奎木都不敢相信。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奎木一下反应过来:“不行,快抓住他,要是他跑了旱魃可渡不过天劫!”
跑?白一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既然已到了这份儿上,他就没有想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