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邪出鞘,芒须臾间将半个场地笼罩住,其之亮使人有了一种靠近太阳的错觉。王茗虽表面上还保持着冷静,但其实里早已慌了——他竟从未知道这个最不重视的儿子何时有了一这样的功夫,而且不仅是手了得,更是将半个王家笼络到了他的手中……
“不拿么?”王若寒带着几分笑意看着王茗。他未动,手中的剑却开始燃烧。金逐渐收敛,所有的芒都聚集在了那把利刃之上。热浪袭袭,仿佛要将整个天地烧毁焚尽。
跑……王茗的脑海里此时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他已放弃了所有的抵抗,甚至连和他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了。王茗的眼神慌乱的在周围扫了几圈,却绝的发现,台子下面几乎已没有活人了。人们的尸堆堆积如山,流似海,而且本没有任何一个人逃脱出去。
“父亲,别白费力气了,你忘了这地方是谁修筑的了吗?”王若寒低声道:“唯一的门已被我封死了,这地方固若金汤,有进,无出。”王若寒说着打了个响指,在一旁撕扯着半尸骸的旱魃到王若寒的命令立即呼啸而来。
旱魃,是王茗期盼了半辈子的东西,在他的前半生里不止一次的想要得到一旱魃来助自己得到天下,但如今真的看到旱魃了,王茗才真的觉到恐惧和绝。他的双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桎梏住了,完全无法移动分毫。
一步,两步,旱魃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抓住了王茗的左肩。它的手指深深的刺进了王茗的之中,王茗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骨头被碾碎,挤压破裂的声音。“再说一遍,揜日剑在哪儿?”
“我说了,你……你就不杀我吗……”王茗道。王若寒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好,我带你去拿。”王茗脸惨白的说着。旱魃松开了着王茗肩头的手,他带着肩膀上的窟窿一步步的朝着王家的方向走去。王若寒也随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上了王茗。
走到门口时王茗看到会场唯一的出口果然已被封死,王若寒一个眼神,旱魃立即过去将大门外堵着的无数巨石挪开。门外空无一人,王若寒和曲芸走出去之后,跟随在王若寒后的那些反水的奴仆也跟着打算从这充满腥味道的‘地狱’里逃脱出去。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王若寒回过头来,带着三分笑意的看着这群人。
“二……呃,不对,族长大人,小的们当然是跟着您回王家了,这以后您就是新的大当家了,我们还得孝敬您老人家呢不是?”奴骨,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哈哈,既然这样,那你们就替我留在这儿,好好去地狱里孝敬一下我枉死的亲人们吧。”王若寒眼底的笑意越发深了,他从怀中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来,随手丢在了一堆尸体之间。从那些还新鲜着的尸体之中立即生出了无数触角,那些触手蜿蜒而上,从各个地方汹涌而出,几乎是须臾间就将那几尸体吞噬,化为了一头畜。
“等你们从地狱里回来了,再来找我吧。”王若寒丢下这一句话,他的影随后就消失在了大门之外。门再一次被旱魃封死了,而门里,则涌动着无数嗜的畜……短暂的愣神之后,门里就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哀嚎之声,久久不曾停歇。
那惨声听的令人头皮发麻,曲芸不皱了皱眉,想要拉着王若寒离开,但王若寒一直不肯走,伫立在门口静静的聆听着门里的声音。当惨差不多停息下来的时候,他挥起手中燃烧着的却邪,将整个会场烧着了。
大火冲天而起,空气中是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儿,仿佛腐烂了的块儿被烈火点燃时发出的刺鼻恶臭。王若寒此时才心满意足,打算启程回王家去。
来时人声鼎沸,走的时候却只剩下旱魃,王茗王若寒,以及曲芸了。王若寒有些疲惫的将却邪归鞘中,虽说他在掌握了旱魃之后拥有了常人穷尽毕生都难得的力量,但控制起却邪剑来却还是有些吃力。随手将却邪丢给了旁的人,王若寒跳上一辆准备好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