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时候,秦无忧在王家门口停住了脚步。赶了一夜的路,他并没到几分疲惫,反倒觉得有几分张忐忑。他的后站着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在清晨微弱芒的照耀下依稀可见这些人的上生着一片片尸斑,不时有蛆虫咬破它们的皮钻出来,甚是恐怖。
不过虽是行尸走,在秦无忧害神的控制下倒也还算安稳,倒是白一生已按捺不住心中汹涌而动的煞气,躁动不安起来。“是这儿了吧。我们……进去?”吴阿良低声说道。
秦无忧点了点头,正要破门而,门却自己打开了。他看到门里一个男人沉着脸走了出来,他立在门口低声说道:“他要你们进去。”
秦无忧点了点头,后的害神鱼贯而。男人也没有阻止,等秦无忧将所有害神都放进去了,他才低声说道:“没用的。”
“什么?”秦无忧听男人的语气里并没有多敌意,他疑的抬头一撇,正对上男人的目。“我说你们来这里也没有用。”那人说完就走进了院子里,白一生闻到男人上生人的气息急着要上去吃掉他,他再也顾不上秦无忧的阻拦,一步蹿过去眼见着就要将男人的脖颈撕开,但就在这时,白一生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抬起头盯着前方看。
“白一生?”秦无忧赶忙跑到白一生面前来,他还没来得及阻止白一生,他就已冲了出去,瞬间消失在了院落里。那男人从白一生的手里捡回了一条命,却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相反的,他的眉皱的更。
“他在正厅里等你们。”男人一边说一边指引着秦无忧和吴阿良在院落之中穿梭,王家极大,几人走了好久才来到王若寒所在的地方。虽然男人说那里是正厅,但看起来这个院子极小,位置也十分的偏僻。
院落后面有一个小屋,屋子看着很是破败,窗户纸都破破烂烂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破。白一生就站在院落之中,他的背微微朝前弯着,一双眼睛盯着那扇门,里呼哧呼哧的着气。
“白一生,你来了。”门打开,王若寒走了出来。看到白一生的时候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好像看到珍宝一般。白一生没有回话,他不停的着气,垂在侧的手已握了拳,指甲深深的陷进了皮里,几乎要握出来。
王若寒站在屋檐下面的影之中,他的皮肤白的几乎明,看起来有几分憔悴,他的后站着那只魁梧的旱魃,一耀眼的红皮肤如上好的宝石一般。王若寒一个侧,旱魃从他的后走了出来,旱魃对白一生也有应,低声冲着白一生吼。
“嘘,安静一点儿。”王若寒笑着抬手压在了旱魃的肩头。此时木木才看清王若寒的腰间有两把剑,一把是他悉的揜日剑,而另一把则有几分陌生。那剑虽然还封在鞘中,但却已出几分邪的气息,令木木有些不安。
“废话就别多说了,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了杀你。”秦无忧朗声说道。天已开始亮起来了,朝阳穿云层撒在地面之上,给天地间的一切事渡上了一层淡金的芒。秦无忧的话音刚落王若寒就笑了,他笑的很夸张,晃晃悠悠的几乎站立不稳。
他的笑声听在白一生耳朵里异常的尖锐,那声音就像是扎在他心头的一颗刺。白一生心里封着一团火,他的理智好不容易将这团火封到盒子里,而这颗刺却在盒子上劈开了一道口子,让火苗从盒子里钻了出来,将盒子燃烧殆尽,最终火势滔天,再也无法收敛。
随着一声怒吼,白一生冲了过去,一脚踩在了旱魃的上,旱魃也不是吃素的,抬手握住白一生的脚踝用力一扭,几乎要将他的生生拗断。接着,它的子窜到半空之中,张冲白一生的脖颈咬来。白一生自然朝后躲去,旱魃顺势压在了他的上,两只旱魃打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