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忧说道这里双目通红,拳头紧紧的攥着,指甲嵌进肉里浸出血来。“我自打生下来那天就和娘亲生活在一个阴暗的地下,除了洛天根本没人来看我们。他们都说我娘来历不明,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女人。
但当时洛天对我还算好,我也可以不介意别人的话。但是,突然有一天洛家的人不知听了谁的歪理邪说,诬陷我娘不守妇道,竟然将她活活淹死在了洛家禁地的一口井里面!
那时候我还不到井口那么高,眼睁睁的看着娘被人扔进井里。我能听到井水下面我娘挣扎和惨叫的声音,我却连最后看她一眼都做不到!我只能爬在井台儿上,无声的哭。
从那天开始,这十几年我一闭上眼睛就能见到那口井……”秦无忧说道这里已经哽咽的说不下去,白一生听的心里也难受不已。他想要安慰秦无忧一句,可却觉得在这样的伤痛面前,无论是什么安慰都是那样苍白。
白一生能做的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蜷缩起身体哭泣着,不知过了多久,苦累了的秦无忧就这样昏睡在了书房冰冷的地面上。白一生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书房,几步冲进了洛铭的房间里。在他印象里爷爷曾提起过洛铭,在白南的口中他并不是一个多狠心的人,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洛家。
彭的一声,白一生推开了洛铭的房门。坐在轮椅上的洛铭一身素色长袍,枯瘦的左手压住矮桌上的一只铜板。那枚铜板下是一个方形的玉台,无数密密麻麻的线仿佛经络一般遍布在这玉台之上。
洛铭见白一生走进来点了点头,右手抬起微微一晃,白一生身后的门便彭的一声关了起来。“孩子,那边有水和干净衣裳,你换上衣服,将手洗净。”洛铭冲白一生笑了笑,那张慈眉善目的脸上遍布着周围与褐色的癍,看着比三年前老了十几岁一样。
白一生见洛铭早有准备,好像知道自己会来一样,本还有些疑虑,但想到洛铭毕竟是罡仙,算出自己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白一生按照洛铭的吩咐换了衣服洗了手之后在洛铭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洛铭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孩子,我等你很久了。”
“洛爷爷,我有话想要问你。”白一生低声道。
“呵呵,别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洛铭说着将左手的铜板推到玉台正中央:“把手放在玉台上。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我都会告诉你。”白一生将信将疑的把手指放在了铜板之上,在他的手指接触到铜板的一瞬间,那铜板突然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铜板在玉台上移动了起来,铜板所过之处,竟有殷虹的血水留在了玉台的纹络之中,而且血液不凝结也不向两旁扩散。
这铜板缓缓移动着,从两人指尖渗出的血水像要是在玉台上书写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