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画饼充饥,这画工实在是太好,听的一旁还未走远的顾玄都差点信了,只见其回头,若无其事的瞟了眼两个快要留口水哈子的弟弟妹妹,心里嗤之以鼻,秦氏那女人的话如今也能信了?
顾玄磨蹭着走远,秦鸢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招手又差遣着姐弟两出门。
田地灌水,是有原因的,而非只是为了报复某个不怜香惜玉的糙汉,当然,秦鸢未能预料的是,这一切都来得太成功了,如今只求不搞砸就成。
官方大道,一行人马因为横竖在交叉口中的水田烦恼不已。这水田够深,足足到成人男儿的腰间,马儿鸣蹄不敢走,他们也没法子横渡水田。
看着这凭空冒出来的水田,大伙只想骂人,这分明就是挡道,且还是挡的官家道,就是不知,这是人为还是天祸。
“霄哥,你看这可咋整?”蓄着胡须的大高个,人送外号钟馗爷,一是容貌丑陋似如鬼,而是本家姓钟,故来被同僚喊做钟馗爷。但此刻钟馗爷非一般钟馗爷,对着一旁男人点头哈腰的就像一头乖巧的猛虎,虽极其的违和,但没人会觉得哪儿不对。
“老大,难不成短短几天,这附近村庄发洪涝了?”十九抢话,那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天真。
顾霄沉默是金,但那双笑沐春风的桃花眼,咋看都不太和善。他转眸看向十九,桃花眼射寒星,十九一个激灵,差点没被自家老大眼神释放出来的冰渣子射死。
“咋——咋咋了?”十九吞了吞口水,莫名的嘘了声。
“曾听闻,你与顾家二少爷相熟,是能称兄道弟的好兄弟?”顾霄冷冷道,桃花眼若无其事的扫向田角边搭着的竹筒,颇为欣赏。如此引水,也是个妙人。
老大话音刚落,十九就立马谨慎了起来,老大这话里有话啊。
“没,没有啊。”十九谨慎的高抬头,一脸的严肃脸,就怕老大突然套路他。
可谁知,老大从不按理出牌,他话音一落,老大就立马恍然大悟的点头道,“我说呢,好端端的顾家犯哪门子毛病,居然放水淹了庄稼,好挡我们去路。”
“不曾想,原来是你,你这缺心眼的居然得罪了顾家小媳妇。”
十九:“.....”天大的委屈,分明是顾家小媳妇得罪了他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