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还了锄头,拿好秦鸢包给他的几个热腾腾的菜饼子,喜笑开的离去。心想着,这顾家嫂子也还算是贤惠,会给他留菜饼子吃。
目送良子离去,秦鸢站在原地唉声叹气。天气已晚,但却没古人习惯早睡,怕是们睡死之时,也才榻。
于是,秦鸢左右琢磨着,该不该夜行件大事?比如——去河坝里把人田水用水给堵了?
嗯,这事虽缺德,但水口都堵了怕啥?况且这也算是以牙还牙。可行可行!
秦鸢转扛着锄头进了院子,去厢房特意了件黑外穿好,疏了梳头发,将那一头三千青丝高高扎起,扎个花苞头。
正当心满意足朝着模糊蜡黄的铜镜里的自己挤眉弄眼的卖弄风时,顾灵儿无声无息的绕到后,一声招呼差点把魂都给吓飞了。
“嫂嫂,大晚上的你打扮这样,是想去干嘛?”顾灵儿困问道。
“我,我,我还能去哪里。”秦鸢略有些惊吓过度的拍了拍口,抬起头来板着脸教训顾灵儿,“灵儿,大晚上的你咋能吓唬人呢?谁教你走路不出声,闷声不语的吓人!”
说着说着,秦鸢忙着去看门窗,直到将那门窗彻底关好,秦鸢方才放心的走到顾灵儿跟前,俯下子凑在小姑娘耳畔,神神道,“灵儿,咱们去上河田坝堵水去。”
话音刚落,顾灵儿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完全不敢相信,自家嫂嫂会做出如何缺德损之事。
小脸立即变得凝重,顾灵儿虽说年纪虽小,但该有的思想,一丁点都不于大人。
“嫂嫂,我觉得,这事得从长计议,如果可以,咱们得去问过二哥意思。”顾灵儿咬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问,其实按照嫂嫂和二哥的相模样,顾灵儿早就猜到,嫂嫂不喜二哥,二哥也不认嫂嫂这个长辈。
果不其然,顾灵儿刚一提到顾玄,秦鸢立马拉下脸,讥笑一声,“问他干嘛,他就个怂,凡事不可能当开头鸟的。”
末了,秦鸢还十分鄙视的补上一句,“放心,嫂嫂不可能看错人,你二哥真是孬的不行,嗯,比我还怂。”
顾灵儿:“.....当着我的面,嫂嫂如此数落二哥,不怕我跟二哥告状吗?”
秦鸢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风轻云淡道,“告就告呗,不然人怂还不让说了?”
顾灵儿无语窗,只好乖巧的应了声‘嗯,嫂嫂说得对’。
得到了小姑子的认可,虽然小姑子不去,但秦鸢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只见开了门走出厢房,先是去院子堆放杂的杂房,找出了个沙铲,这才乐呵呵的离去。
没有沙铲没办法干活,秦鸢不是农盲,知晓如何用沙铲,也知晓该拿沙铲做什么事,于是,很愉悦的出了门。
出了院子,顶着顾灵儿满怀忧心以及不舍得目中离去,秦鸢莫名的兴奋。
也不知道自己咋回事?为何做件缺德事也能如此兴奋?嗯,估着是因为上辈子太乖,做事规规矩矩,还未做过如此心惊胆战之事,这才让胆小如鼠的,如今屁大点事坏事,也能让跟打了兴奋剂似得。
月圆风高的深夜,白天忙碌的村民们早已进了甜甜的梦乡,整座村庄陷了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秦鸢挑着烛火,步步生莲的迈步在田角小道里,因为头一次干缺德事,秦鸢一路走得战战兢兢。就连夜里啼哭的鸟儿扑腾翅膀声,落在耳里,也是放大了七八倍。
“不怕不怕,故事里的鬼神啊野啊,都是骗傻子的。”秦鸢叨叨念,也不知是被沉静的黑夜吓得,还是自己的心理作怪,害怕极了。
“秦鸢啊秦鸢啊,放心啊,你不能怂,你这不是干缺德事,而是干正义事,谁让那些村民只挑软柿子的顾家,你不发威,人家还真以为顾家真是板上钉钉的,人人都想来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