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小媳妇这话,气的在场的其他村人,牙都要啐掉了。这分明是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可不想,数月不到,竟了顾家之?
气,岂能不气。
“顾家小媳妇,你这话说的好没理,大伙们都知道,这一田的莲藕莲花,是我家,我章家日夜辛劳所得。”
喊话的是名材壮实的农妇,撸着高高的袖子,大圆盘脸横丛生,顿时凶猛之势,瞧着一丁点都不亚于先前的张梨花。
不过想想也是,没着壮实的子骨,能敢公然怼吗?还是在没理没据之下。
秦鸢佩服那妇人的勇气,但并不代表,就要吃这哑亏。反正横竖理占着!
“呵呵。”秦鸢讥笑一声,倨傲抬起头,“好意思说是你家人日夜辛劳,怎么?日夜辛劳是我喊得我要求得吗?”
“也不看看谁家地,蒙眼瞎就起劲种,被挖了莲藕能怪谁?怨我咯,真是好笑至极。”
秦鸢伶牙俐齿道,那呛声的人家,被堵的脸一青一白,的确,这地是顾家的。
他们当时占地也是想着反正顾家都是群妇孺,也种不过来那么多地,总归顾家小媳妇也不会有所作为。
于是,秉着占了就占了的心理,心安理得的种起了水田莲藕,可不想,这顾家小媳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莲藕起期间,闷声不响的就让人来挖莲藕?
他们不能忍,也忍不了。忍了,这辛辛苦苦数月的劳就白干了,他们才不傻,才不吃这闷头亏。
“你,你欺人太甚。”张刘氏着气,大脯一起一伏的,明显是气不过,而那大圆盘子脸,更是由红润变了猪肝。
颤抖着手,指着秦鸢,凶神恶煞,一副和你有深仇大恨,要吃人的模样,就差没找秦鸢拼命了。
秦鸢很想怂,可现实没法让怂,只好着头皮强上。
“这地是顾家的,种何庄稼由谁来种,理应顾家做主。”秦鸢倨傲抬起头,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指向后的一行村人,“他和他,我说不可以种就是不可以。”
“谁要敢种,我就敢挖。”
话音刚落,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群,顿时炸了,特别还是因为顾家小媳妇那句‘谁要敢种,就敢挖’。
“这顾家小媳妇,还以为是谁?野飞上枝头,还真当自己是凰了?也不看看那劳什子的将军死了没?”
“就是,还敢狐假虎威,在村里横着走,真是寡妇不知家境苦。”
一旁包着布头,不知是哪家的媳妇还是哪家的闺,总之,唠唠叨叨说出来的话,秦鸢可不爱听。
放他娘的死了没,那劳什子的大将军分明托人给带了话,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人至没死好吧。
还有,去他娘的小寡妇,丈夫没死,哪来的寡妇可言?分明还是貌如花,娇可人的小娇妻好吧。
就当几家人吵的不可开,火热朝天时,有人发现了秦鸢的沉默,忙是高声喊了一句,“心虚了,小寡妇心虚了,都不说话。”
秦鸢:“……”虚你大爷,喊谁小寡妇,你全家都是小寡妇。分明是在思考人生好吧?
“你瞎吗?”秦鸢莫名蹦出一句话,“亏你还长那么大牛眼睛,竟还比熊瞎。”
牛躺枪,熊也躺枪,那人哑口无言。
论骂人的最高境界,不是有多鲁骂多鲁,而是能指桑骂槐。
“小寡妇,你这是啥意思?”说话的是个妇人,许是刚刚被骂男人的媳妇,这会儿想替丈夫出头,找秦鸢麻烦。
可谁知,这秦鸢压就没正眼瞧,翻了个大白眼,直言不讳,“奇怪,我又没说外语,这大婶咋就听不懂人话呢。”
明里暗里都是在骂人,那被骂的妇人仗着自己人份,撸着袖口就打算扑过去收拾收拾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