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均一听姐姐的数落,红着脸,横着脖子,撕着嗓子就喊,“没有没有,均儿才没有,灵姐姐乱说的。”
“到底谁乱说,那边花丛里还有你玩泥的证据。不然你带嫂嫂去看看,到底有没。”顾灵儿一如既然的不让人占便宜,哪怕对方是小几岁的亲弟,只要污蔑了,就一定得较真到底。
这不,顾灵儿手指轻飘飘的这么一指,秦鸢顺着手指看了过去,脚还没抬起,就被某个小屁孩一把抱住腰,不让过去。
这一动作,还需要解释什么?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均儿,你到底怎么回事?”秦鸢皱了皱眉头,不是指他玩泥,而是指他撒谎。
“我,我没玩——”小屁孩耳也红了,咕哝着道。
秦鸢闻言,有些恼怒的拉开小屁孩,板下脸道,“嫂嫂不是问你为什么玩泥,嫂嫂是问你干嘛要撒谎骗嫂嫂?你如今这般,好让嫂嫂失。”
说完,秦鸢还十分夸张的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叹道,“以往我可爱天真,玉琢的小屁孩去哪了。现在站在我跟前,整日玩泥的泥怪又是谁,难。”
‘扑哧——’顾灵儿站在一旁,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指着顾均,大大咧咧的道,“估计是这个泥怪把咱家玉琢听话的小团吃掉了。”
小屁孩被说的好委屈,站在一旁干撇着,先是拿眼看看秦鸢求安,秦鸢不理胡,再是拿眼去看姐姐,然而姐姐只顾着笑,幸灾乐祸。于是,他就更觉得委屈,一张,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本来四岁的小孩就爱闹,爱哭,这下毫无征兆的放声大哭,可把秦鸢给吓着了。
分明没咋样他,小屁孩这倒是先哭上了?可为嘛,小屁孩一哭,就心软了呢。
“好了好了,均儿,不准哭了,你若是再哭,嫂嫂和你灵儿姐姐,明日后日以后都不再理你了。”秦鸢蹲下子,声安抚小孩,可安抚着安抚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就怕一时的心软,会造小屁孩不好的脾。若是小屁孩以为万事用哭可以解决,以后做了错事说不得,一说就哭哭啼啼可咋整?
嗯,这可算是愁坏了秦鸢的亲嫂心。真是长嫂如母啊,现在已是在体当娘的滋味,可分明还是——算了不说,丢人。
“顾均,一整天哭哭啼啼做甚。”最后还是同顾均同厢房的顾玄,听见亲弟的啼哭声,放下手里的圣贤书,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顾灵儿抬眼看见二哥出来了,黑如煤炭的脸,笑了一朵花,告状道,“就是,均儿玩泥本不对,可一说他就哭,本来嫂嫂干活就累,回来还要他折磨,真是累心累。”
有了顾灵儿这句话,顾玄才把视线从蹲在院子哭的顾均,转移到了秦鸢上。他抿着,扫了几眼秦鸢手里的菜篮子,说出去了一点也不假。
不出去走人家,秦鸢是万万不会个菜篮子出门的。因为——嫌难看。
“均儿,快跟嫂嫂道歉。”顾玄沉默片刻后才道,“嫂嫂都这般辛苦了,你年纪小帮不上忙就算了,为何还要给嫂嫂平添烦事。”
事实证明,顾玄这个二哥,在顾家是有威。不仅有威,顾家这调皮捣蛋的姐弟两,还很畏惧他二哥,一来是二哥冷,二来则是二哥话不多人狠。
嗯,在秦鸢心里,顾玄还一肚子坏水。妥妥的一只腹黑老狐狸,不亏还长了双勾人的狐狸眼!
“嫂嫂对不起,均儿错了,均儿以后再也不玩泥不撒谎了。”顾均站起,用手背了哭的鼻涕水,抬头又对顾灵儿道,“灵儿姐姐也对不起,均儿错了。”
“好啦,我原谅你了。”小弟道了歉,这幸灾乐祸的顾灵儿哪还敢笑。不嫌脏的拉过顾均手,牵着他往院走,一副咱们姐弟两好的模样,也是看呆了秦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