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娘,我可以在跟你打听一件事吗?”秦鸢腼腆着脸问道,许是知道自己有些多事了,说完倒是涩的低下了头。
其实,真不是秦鸢蹬鼻子上脸,而是这没谱的事,总想找个了解的人问,而眼前的苏娘恰好就是最佳人选。
为什么呢,一来苏娘是同福客栈掌柜,二来则是,苏娘是镇上的人,又是开茶的,怕是没人会比消息更灵通,就跟对同行业悉了。
只见苏娘微愣一会儿,倒是很好说话的点了点头,忙用眼神示意小娘子可以继续说了。
秦鸢见苏娘如此好说话,就更加喜欢苏娘了。苏娘子豪迈,最难的是,苏娘直爽子外,还有个玲珑心。更是深得秦鸢心!
“敢问苏娘,东街头的茶,苏娘可认的掌柜?”秦鸢试探,圆溜溜的眼珠子直转,瞧着也是三心二意之人。
“小娘子问这事作何?”苏娘本来还是欢喜的,一听小娘子问的是东街头的客栈,脸立马就沉了下来。
秦鸢:“??”只是问了啥,为何好说话的苏娘说变脸就变脸?
秦鸢满是疑,真不怪愚笨,而是孤陋寡闻啊。哪里晓得东街头的客栈是同福客栈的死对头,两人常常抢生意,若不是一个西面一个东面,怕是能打起来不可。
当然,刚从农村里出来的秦鸢,是不知的。只见使命眨着眼睛,干的看着苏娘,还是一脸的疑。
别是那么严肃,给点暗示行不行?
秦鸢盯着苏娘越发严肃,还有些发黑的脸,就更加急了。你说苏娘为何如此刀枪不,明明自个已疯狂的卖萌示弱了啊。
“小娘子,你莫不是要告诉我,你也要将花茶以及南瓜饼,拿去东街头的客栈试买?”原来,变脸生气的苏娘是因为误会小娘子想做多家买卖。这才生气,不想,这东面街头的客栈,掌柜已非原先掌柜。
“不瞒你说,我同福客栈素来和东街头的客栈不和,不仅没有往来,而是仇家一般的存在,小娘子若是要和东街的客栈做买卖,可别怪我苏娘出尔反尔,不收小娘子这花茶和南瓜饼子了。”
苏娘直爽,但直爽也有直爽的不好之,就好比现在,明明不是大事,可非要搞得仇家似得。这让已暗地里收买了东街头客栈的秦鸢,很是难做。
自家客栈,不先试行新鲜事,倒是让别家客栈先占先机,这不是病吧?
病过后,秦鸢一咬牙,倒是直言不讳了,“不满苏娘说——我确实有此事,但苏娘这般说了,我自然不能再拿东西去试买,那我家货就请拜托苏娘多用些心思。”
这话说的委婉,但好在中听。苏娘一听,立马就喜笑开的应下了,“好咧,小娘子大可放心,苏娘定然不会辜负了小娘子意。”
嗯,苏娘也是妙人,两人礼尚往来,倒是说到了对方心坎里,特别是秦鸢,角笑开,都快咧到耳里去。
“顾家嫂子,老大回来了。”趴在一旁桌子上,明正大‘听’两个人谈话的十九,耳尖的听见马儿的咴咴声,喜出外的同时,更是不忘招呼秦鸢。
秦鸢扭头,果然一看还真是那顾霄回来了。忙是一喜,太好了,可以回家了,明儿早上便要上灵儿去摘花茶去。如果可以,还想去摘些金银花。
嗯,上次见隔壁的大婶晒金银花时,便很有想法。不过在这朝代,貌似不金银花,但啥倒是记不清了,回去得好生问问灵儿去。
于是,秉着这心理,秦鸢蹦蹦跳跳的出了客栈,就连招呼都没跟苏娘打,这倒是让苏娘见笑了。
小娘子如此心急见相公,怕也是心里头极其喜欢他家相公的。
不过依着三八镖师的皮囊和外形,寻常人不喜欢倒是假。小娘子看的,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