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姜汤,着头皮,秦鸢脸上讪红,咕哝的问道,“谁,谁帮我换的裳?”
秦鸢扭扭不大方道,说完还飞快的往顾霄上瞟了一眼,见他只是笑,却不语,脸就更红了。
到底是姑娘家,哦不,已不是姑娘了,但是,这脸还是滚烫烧的红。
“我让二弟去郎中了,让郎中看看你,别伤到筋骨了。”顾霄故意让秦鸢误会,开口绝不提那换裳之事。他起,面瘫的看了小媳妇几眼,又想到这几日要去镇上送同福客栈的南瓜饼,眉心惆怅。
他已说过了,活计他会找,小弟妹妹的私塾费,他也会去凑,无需到瞎晃悠筹钱,就是不听,这下还冒冒失失的进山,差点给蟒蛇打了牙祭。回想起当时的形,他现在都心惊胆战。
顾霄顿足,让他心惊胆战的后果便是,他吩咐了二弟每日进镇送南瓜饼,二来呢,唐如烟住在镇上,二弟来来回回进镇也可以联络,解相思。
当然,听到这变味囚的理由,秦鸢还是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顾玄那面瘫比他哥更甚,以往见唐如烟就跑,这会儿还会进镇主动联络唐如烟?信老母猪会上树,都不信顾玄会去找唐如烟。
对此这破理由,秦鸢哼了哼声,表示不满。
谁知,顾霄一出去,那顾灵儿却是嘻哈着蹦跳过来了,“嫂嫂好福气,你可是大哥抱着回来的。”
秦鸢闻言,嗤之以鼻,瞎说,分明是背,别以为睡死了不知道。在山里头的时候,就是一路背着回来的。
“大哥,我方才瞧见大哥在房里包扎伤口,大哥是伤了吗?”顾灵儿嘻嘻哈哈的进了房里,那顾均也不甘落后,忙是撒着小短,进了屋争宠。
秦鸢听着小屁孩话,心底一激灵,蟒蛇虽被顾霄的剑死,但是拔剑的时候,貌似喷了不的粪。嗯,就是那又酸又臭,还有腐蚀的玩意。只是,后头剑都没拔,何来的伤口?
秦鸢焦急,忙下床穿好鞋子,往屋外跑。对于此刻焦急又担忧的心,只做一句解释来骗自己,是知恩图报之人,顾霄是为了救,不能不管不顾。
出了屋里,直往厅里去。而这时,好巧不巧,顾玄刚刚领着郎中进门。
清隽的年郎后跟着一个瘦高,一正骨,两袖清风的中年人,听说是方圆百里,最是人爱戴的神医骆郎中。
这骆姓第一次耳闻,秦鸢难免好奇,瞪着眼睛,对那骆神医多做几番打量。
骆郎中瞧病很快,没一会儿看好了后,就说手脚无大碍,只是着凉了,多喝些姜汤驱驱寒气便可,随即就准备告辞了。哦,走之前,还收了顾玄塞得几锭碎银子。他没掂量,收着就塞荷包,就此告辞。
其实那骆神医走时,秦鸢打算留他一下,让其去看看顾霄。但顾玄百般推搡说是不用了,因为他大哥没事,再者一些皮外伤,他大哥会自行理。
顾玄说的煞有其事,秦鸢想了想,的确,且先不说顾霄在外行军打仗多年,就单单这看守边境,杀了多倭寇,若是这点皮外伤还不能自行理,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嗯,秦鸢点了点头,送走郎中过后,果真没心没肺,没把顾霄的伤放在心上。
吃过晚饭,泡了澡。头一遭,秦鸢磨磨蹭蹭的没进屋去睡。
想来顾霄回来大半个月过去了,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哦不,是小妾。他从未开口跟提过什么要求,更是从未强迫过。不仅如此,他还对百依百顺,对提出的一些无厘头没有规矩的条约,更是一一听从,从不反驳也不摆架子。
秦鸢心百集,不知道顾霄什么意思,到底是无所谓,还是对本就无他想?两人虽睡一个屋里,但以往都是各睡各的,睡床,他睡地。两人保守,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