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庄除了负责染色,织布是由外头请来织,还是请的绣娘?”秦鸢擦了擦手,看不远处院里晒着大大小小已经是半成品的布,心里感叹,她说怎么唐如烟如此阔,第一次见面就出手不凡的砸她一脸银票,原来她家如此有钱啊。
“绣娘。由于除了这档子事,许多绣娘怕耽误名声,全都辞去了。”朱毕叹气,到底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虽说布庄还没倒,可现如今也差不多败落了。
秦鸢听朱毕口气,她突然转身,眯起眼睛,直言不讳,“那你们怎么不走?守着这破布庄有何用心?”
紧随着秦鸢身后的朱毕、亚葛,皆是一愣,想来也是想不到,这秦大姐可真够直白的。
他俩互看一眼,紧抿着唇,许是在想缘由。但没等他们想好出声,秦鸢又自顾自的说道,“明显有人要整唐家,哦不,准确来说是整唐家正室夫人,你家小姐,就是最好的下手目标。”
“且,本来你家大小姐已经准备定亲了,你说为什么如此心急的想搞坏你家大小姐名声呢?本来女儿家就是娇客,出嫁出去送多嫁妆就是,为何不呢?里面估计大有文章。”嗯,大概是你家老爷也想不开,明明有了庶子,后续有人可以继承家产了,还非要,非要招婿。
秦鸢心道,如果不是这样,她也想不透,为何说好的要嫁顾家,要嫁顾玄,怎么突然就变主意了。
看来啊,回去得去问问腹黑的小叔子,怕是他知内情。也怕他死心眼的死读书,被人试探了都还不知。
秦鸢摇了摇头,啧啧几声,惹得那身后两伙计连连拿眼看她。
“朱毕,以往不是你当家做主的吧?”秦鸢回首,正经看他,“我听说之前就有人报案,官府立马来抓人了,想必捉拿不了唐家人,也该拿个管事的顶替上吧。”
本来这只是无心的话,可谁知,秦鸢提了个头,堂堂七尺男儿的朱毕居然眼睛红润了。
不止朱毕,就连亚葛,这大壮汉,说哭就哭,眼泪来的比一个娘们还要凶残。
“被抓的是朱管家,还有我娘。”咬牙切齿,亚葛目光凶悍就跟一头发怒要吃人的猛兽无疑。吓得秦鸢脸一白!
“那,你娘在布庄是什么职务?”秦鸢问。
“绣娘。”亚葛哽咽道,“朱管家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