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想都没想到,严氏如此剽悍的人,居然对丈夫言听必从。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嫁随嫁狗随狗吧,总归一家之主还是林流子,再说,倘若顾霄对说些什么,就不会听吗?秦鸢不晓得,但认为,多还是会发表一些意见的。
“清香,你别张也别害怕,左右我不是坏人。”去镇上的路上,清香太过于安静,又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不得已,秦鸢主动当一个话唠王。
往日小姑子在,最是会活跃起来。再不济,同马氏一起,马氏也长了张伶牙俐齿,完全不需要自个活跃。但今日不同,去镇上的路上,只有和张到哆嗦的哑妹。
当然,也别指哑妹会说话,能‘嗯嗯啊啊’的附和你已是不错了。
山道白雪皑皑,远去,只剩白茫一片,早已没了绿植的点缀。
大树等皆是被雪霜遮盖了,大树干上挂着冰雕一般的直锥子冰,秦鸢从那树底下路过时,除了觉得心凉之外,更是害怕树枝上的锥刺般的冰块砸到自个,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作为一个南方人,我对这些雪啊冰啊,居然不热衷还淡定,非常的不符合常理。”秦鸢摇了摇头,大概是一时忘了,原主可是自在村里长大,更是土生土上的本地人啊。
清香对顾家大婶的话,到奇怪,但碍于不会说话,也只能拿眼去盯着。抿着,小哑妹的目扫了过去,秦鸢到,瞟了眼回去,小哑妹立马低头看路,不敢在造次。
秦鸢见此,长长叹了口气,都说这小哑妹听话,对母亲严氏更是言听必从,不敢有丝毫顶撞。只是,虎毒还不食子,严氏作为一个‘母’,难不竟也一点都不护犊子?自个一言不合就对清香吼骂打之外,也能瞧着他人欺负?
嗯,不怪秦鸢多想。实在是因为,严氏的种种行为过于奇葩。再说,往日村里人欺负小哑妹,也没见严氏如此彪悍的一个人,吱声过,从来都是林流子出面。
自然,这也仅限于,林流子没喝酒的时候。
‘啊啊唔。’小哑妹突然拉扯了下秦鸢裳,走到前头的秦鸢回首,纳闷的看。一路上小哑妹可安静了,这会出声是想干嘛?
“那边有人掉下去了。”清香焦急的打着手语,但可惜了,秦鸢可看不懂手语。只能意会到,小哑妹是想往那边山道走,许是因为——那边的雪融了,好走些?
“不了,咱们就到了,不要节外生枝。”走哪条都一样的。秦鸢心里补全了话,却不想自个这话里的意思,到了哑妹那儿,全数变了味。
清香放下拉着秦鸢的小手,低垂着头,一脸的沉重。大概是想不到,顾家二爷如此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勇士,会有一个不近人,没有半点好心肠的大嫂。还以为,顾家人都是菩萨心肠。
山路走的不快不慢,雪地又的难走,一路上,秦鸢磨磨唧唧,犹如乌般的挪动步伐,生怕一个不小心,摔死在冰山雪地的山道里。
“真是的,这大雪,老天爷是想摔死一个算一个吗?”秦鸢嘀咕道,却不想后随的哑妹一秒变了脸。方才那个人——
“清香,咱们走快点,就到了。”秦鸢忍不住兴奋道,眼看布庄在即,心里不由的慨,自己做出先去布庄暖和下子,再去镇上是明智的选择。
其实也可以不去镇上,只不过耐不住小姑子想要花绳头绳的固执,更加拗不过心心念念着新裳的小屁孩。嗯,这小屁孩居然敢嫌他无敌貌又心灵手巧的嫂嫂做的裳,简直胆大包天。
哎,不过看在小屁孩如此玉琢,又软萌的份上,秦鸢就不同他计较了。
到了布庄,秦鸢看着布庄门匾上挂着的几个大字,不由的呼出一口气。虽然看不太懂,但这字,好霸气好有威风。神武飞扬的,瞧着也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