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良久,苏娘终于不哭了,只是一直不停的哽咽着。
秦鸢轻轻拍打着苏娘的肩膀,不停的安,“好了,姐姐你还有我呢。再说,姐姐生的如此好,若是姐姐愿意,该明愿娶姐姐进门的俊郎才子都要从镇东排到镇西去了。”
许是秦鸢的打趣终于逗笑了苏娘,苏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这个找打的小蹄子,还来取笑你姐姐我。哼,奴家不愿理你了。”
苏娘只有心好时,才自称奴家,会这般嬉闹起来,秦鸢总归是放心了。
长聊不久,苏娘绪又下降了,看着秦鸢,又叹了一口气,“以往听人说,家中有个年纪相仿的姐妹最是好,我还在家中时,便和姐妹不和,就想着如此姐妹还不如不要,可现如今认识了妹妹你,倒是觉得有姐妹是真的好。”
“哎呦,姐姐这是表白我呢。”秦鸢脸子厚,一听苏娘这话,笑开了花,着实挨了苏娘小拳。
苏娘不由的摇头失笑,最后目落在肚子上,秦鸢条件反,忙是手挡住了肚子,嬉笑道,“姐姐可莫要催生,妹妹近几日可被催生怕了。”
谁知,苏娘只是轻笑,笑容略苦涩,“你是个有福气的,不像我,没个贴心人,更没个好夫家。”
关键是个没丈夫,我是寡妇。
苏娘又开始忧伤了,一直负责愉悦气氛的秦鸢又悲哀了。好姐姐啊,你能不能振作起来,你这样我很难做啊。
“苏娘,你不要这样。你当初怀孕的时候,不也好好的吗?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该要为他们也为你着想啊。我知道你有苦楚,可我真心待你如亲姐妹,若不是你,是旁人,我肯定不会如此掏心掏肺的同你说。”
“虽然这个朝代,夫出头便为天,可人也能当自强。所以,我不认为你会比常人差,你若是想要伴侣,找个便是,你若不想,凭你这个客栈,养活两个孩提并不难。”
秦鸢虽不口舌莲花,但也算伶牙俐齿,一段话下来,苏娘心思各异。
是啊,老娘都能办一个客栈,还是在镇上数一数二的客栈。为何区区生了个孩子就变了?
不,该是老娘打下的天下,还得是老娘的。
嗯,苏娘振作了。仿佛刚刚唉声叹气的人不是似得,目一亮,犹如出爪子的初生鹰犬。
“对,我不能如此。妹妹,去让下伙计给我做个好吃的点心,哦,外让厨子熬个汤,熬久些没关系,关键得有营养。”苏娘撑着子道,说完秦鸢已飞奔下了梯。
“好咧,姐姐稍等会。”末了,回声还在。
秦鸢得令,去去就回,回到厢房时,苏娘却是已将散乱的发丝挽好,用玉簪子装饰着。看着也是神艳丽了几分!
“姐姐,还有一事,妹妹不知当讲不当讲。”秦鸢酝酿了酝酿,半响才道,“姐姐可曾听说了西街茶的杏叶姑娘?”
“哦,那贱蹄子啊。”苏娘风轻云淡,但细听还是听出话里头的不屑一顾,“当然是晓得的,据说那贱蹄子很是孟浪有本事,日夜戴着面纱,在茶上弹琵琶,学什么名,卖艺不卖,好不风。”
嗯,苏娘说话直白,末了还加上一句自个的推算,“依我看,那贱蹄子定然是想勾搭某些有钱爷,一步上青云,野飞上枝头凰。”
秦鸢一听,刚想夸苏娘一句好押韵的骂人手法。可谁想,苏娘一脸正的搞笑,“哦,那名有钱的爷,就青云,可不是一步‘上’青云嘛。”
秦鸢:“....”这不是押韵手法,而是不委婉的暴骂人。
“我跟你说,那位青云爷,家里有个当的亲爹。据说是收税的大!”
苏娘起,仔细将门关好,转沉下脸,对着秦鸢道,“妹妹,我曾听闻谣言,说是那杏叶姑娘是你认得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