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同福客栈出来,秦鸢反而是一肚子气,因为顾灵儿的原因,今日去看过的苏娘,越发的病了。
且还吃了药都不管用,这病啊,来势汹汹,汹到令人担心。
秦鸢领着顾灵儿回家时,屋里烟囱早已烟雾围绕,里头雀儿在炊着粑粑。
什么粑粑不知道,但就是一种糯米做的东西,吃起来味道不错。
因为之前尝试过,狗鼻子的顾灵儿,一闻到味就跑了。
“你不是说,这个糯米粑粑你不喜欢吃吗?”顾灵儿跑进去时,就听雀儿在质问着小弟。
上次雀儿第一次尝试做糯米粑粑的时候,的确顾均一点都没尝,并且不仅如此,他还说了不好吃。
雀儿小气,一直谨记心中,这找准了时机就开始报复。
小屁孩委屈的拿眼去看雀儿,雀儿爱理不理,但还是矛盾又贴心的将刚出炉的糯米粑粑,放凉了才给顾均。
顾均接过,自然是笑嘻嘻的道谢了。
秦鸢在厨房外瞅了一眼,心事重重的进了厢房。
屋里顾霄破天荒的在歇息,秦鸢进出时,还被顾霄吓了好大一跳。
你说大清早的你干活,还好模好样的躺在床上歇息,这不是吓人是什么?
“顾霄,你怎么了?”出于关怀,秦鸢还是走近床头,却看个究竟。
“我没事,不过就是有点头疼。”顾霄压没睡,但他若是不出声,假寐的还有这么回事。
“头疼, 为何头疼?”最近秦鸢对一丁点的病都张,就像是一个被惊动的猫儿,但凡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必然惊扰。
“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我。”顾霄睁眼,通红的眼睛看着秦鸢,这才问起了苏娘的病,“听闻这次同福客栈掌柜的病的不轻,如今况如何了?”
“不如何。”说起苏娘的病,秦鸢就拧起了眉头,这苏娘啊啥都好,就是爱钻牛角尖,是要跟自己过不去。
“唉,心病还须心药医,这苏娘病倒,大部分缘由还是因为自己。”秦鸢看的长远,如今不仅是担心起了苏娘,还担心起了苏娘的一对可爱的龙胎。
苏心念和苏心愿。
“你要如何?”知妻者莫过于顾霄,秦鸢眉头一拧,他就晓得,一定是打着异样的主意。
“你怎么不问我,苏娘因何而病?”秦鸢歪着头,眨着眼睛,认真的盯着顾霄。
顾霄咧一笑,倒是直白,“你不是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那都如此说了,我且能不明白之理。”
“去去去,你就会打岔。”秦鸢一屁坐在床沿边上,往里挪了挪位置,长长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我是明白了,男人啊,都是如此。”
“都想要儿群,却丝毫没考虑过人们的,所谓人生孩子犹 如过鬼门关,苏娘是倒了八辈子霉运,才会遇见如今的夫婿,生养了一对可爱的龙胎,却落下了一月子病。”
“月子病?”秦鸢说的头头是道,但只可惜了越听越懵的顾霄,他还从未知道,媳妇原来也会看病,还专看的人病,还懂什么月子病,果然是厉害。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晓得,男人要面子越要里子,不仅如此,还要爽——”
“嘘——”见小媳妇越说越激动,还大有找事的势头,顾霄嘘的一声,一把将秦鸢抱在怀里,生怕也一个不小心,钻了‘牛角尖’。
“我是如何,你还不知道吗?”顾霄抱着秦鸢说,秦鸢只觉浑没劲,倒是说起了今日同苏娘说的对话,总觉苏娘哪儿不对劲。
“今日苏娘说,下次要找个画室来,替我们描画。我觉得苏娘——有些想要嘱托遗憾似得,好害怕。”秦鸢说着说着,将整个人头靠在顾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