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有灯笼照路,秦鸢也不怕找不回家的路。
大概走了一刻钟不到,秦鸢就又走上了白日去看风景的山坡。爬上山坡,秦鸢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将白灯笼放在一旁,直接躺下仰着头去瞧头顶的晚霞。
‘啊——’熟悉的舒出一口气,秦鸢一想到过几日,狼犬卖来往田地里一放,将军府就成了个传奇,乐呵的就笑开了。
无人也能自嗨,秦鸢就是个奇人,那‘哈哈’声,简直是魔音绕耳。
距离秦鸢不到一里地的树林子里,顾霄牵着白日贪吃的白马,被那不远处得了失心疯似得女人吓了一跳。那哈哈大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傍晚出门遇见疯子了。
“哎呀呀,算来算去,我都快成了地主婆。”秦鸢有一毛病,就是容易异想天开、白日做梦,还是无药可医的那种。
想了半天,秦鸢也乐呵了半天,随后只见秦鸢也不知吃了什么药,左右躺着不是,非得站了起来,手举高高,叉着腰扭啊扭去,一会蹦蹦跳跳,一会又扭腰扭屁股。
嗯,她将来可是要当大富婆的,得惜命,得多锻炼锻炼,才不容易早死。毕竟自古古人死的快!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嘴里喊着号子,而人就跟得了失心疯癫狂的女人,简直没眼看,都快将顾霄看惊了。
这个女人,一年前娶进门时,除了话少木讷,倒也没疯,怎么短短半年不到,疯的如此之快?
顾霄薄唇微抿,站在那儿就跟一座雕像似得,眼睛眨都不眨一样的盯着前头的女人。扭了半天,秦鸢总算是累了,躺尸似得干躺下。
“咴儿——”顾霄一时发愣,白马挣脱了手里的绳索,跑了。
“艾玛,卧槽,哪来的白龙马——”白天差点被踩脸,晚上差点被踢飞,秦鸢估摸着,今儿是犯了太岁了,而那太岁,就恰好属马。
噌的一下,秦鸢就利索的从草地里爬起,一脸惊恐的盯着眼前毛色光泽,一身通白的白马,这马是好马,可惜了眼瞎。
她一个大活人躺在那,提着蹄子跑来做甚?有草吃吗?低头一看,嗯,还真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