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小娘子,在下没有质疑顾家门派作风的意思,在下只是想知道,马氏为何要撒谎,谎称这板栗是从你的手中得来?”张有才摇着手里的扇子,扇子许是特制的,扇风的时候,秦鸢隐约能闻到一香味。
“你且说说看,马氏既然污蔑你,在下一定尽微薄之力,让其到惩罚。”
秦鸢:“.....”这才是百年一见,挑破离间的高高手。那张梨花什么的,弱了!
“小娘子,谨言啊,我这板栗确实从你顾家而来。”马氏一听这话也急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贪心,从小孩手里夺来板栗。更是想不到,因为那半碗的板栗,自己竟找来祸端。
马氏一出声,秦鸢立马转移视线,将那视线转移到其蜡黄清瘦的老脸上。很显然,马氏此刻脸上只剩愁容满面,哪里还能看到平日半分的明细算。
秦鸢默不作声的收了眼,不动声的再去打量那张有才,一个村里考出去的秀才,又是唯一一个进了府衙当了师爷,还能把位子做的稳稳当当的,显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板栗我给你的?”脸沉沉的,秦鸢又重复了一句,那清秀平日讨喜的小模样,此刻倒是尽显刻薄和不近人。
“不是。”马氏咽了咽口水,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出的神。估计也是懊悔不已!
“那不得了。”有了马氏这句话,秦鸢提着的心算是下来了,耸了耸肩,一脸无惧,“东西是马氏从小孩手里拿的,当然,这我不知。至于那东西从何而来,师爷回去问问令儿便知。估计,令儿会告诉你,傻蛋不知道啊。”
话音落,一片哄笑。当然,那笑的是因为秦鸢学了几像的傻蛋口气。
傻蛋是傻子,这众所皆知,即使张有才刻意去避免,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傻蛋并不傻。但事实就是事实!
“你。”饶恕张有才再好的脾,被秦鸢这么一激动,那即便再好的脾也要炸了,更何况,张有才这个笑面虎,脾从来都很糟糕。
“来人,拿下秦氏。”
“喂,恼怒啊。”秦鸢一看张有才怒了,也慌了。虽然无意嘲笑傻蛋,但是,任由人欺负,还让人到头上撒野,真做不到啊。
“哼,恼怒又如何?”张有才板下脸,走近秦鸢一步,秦鸢忙是后退几步。
护着顾均,拉着顾灵儿,一直靠墙退去,那母护小的姿态,落在某人的眼里也是另一番风味。
“欺负一家妇孺,算什么本事。”嘶哑的嗓音,仿佛从远传来。秦鸢听见了,心中一喜,差点忘了,镖师从未离开。
“你是何人?”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换谁都不高兴,更何况,那陈咬金还有一众挡路的兄弟。张有才板下脸,那小眼睛,就跟贼眉鼠眼似得打算着男人。
“皇家镖师。”
话音落下,厅顿时雀无声。甚至,秦鸢还听见人们倒吸气的声音,滚圆的杏眸转了转,心里在赌,到底是皇家镖师,嘘头还是有的。
“皇家镖师?”张有才不是蠢材,只见他小眼睛一眯,畅畅道,“恕在下不才,竟也孤陋寡闻,不知皇家镖师何时为农家人卖命?”
黑纱遮脸,但那轻呵声,还是从斗笠中传去,男人端坐在椅子上,那高大威猛的子,像是能将椅子坐垮一般,他起时,还能让人听见那椅子发出响亮的‘吱呀’声。
“不,你有才。”男人起,那高大威猛的子,比常人高出一大截,那随佩戴的刀剑,更像是男人无声的威严,他走近,让人到无限的压迫。
就好像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尊贵,压迫的你无比卑微。
“你不是孤陋寡闻,而是无知愚昧。”男人高大的子袭近张有才,那张有才本就长了一张小白脸,自然高也高不到哪儿去,在镖师的同比下,愣是被比了侏儒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