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将至,满天雾气腾腾,太阳公公都还未升起,睡在暖和被窝里的秦鸢就被一阵‘啰啰啰’的喊猪声给吵醒的。
一阵折腾,最后辗转反侧睡不着的秦鸢,被吵得实在闹心,不得已拿过屏风上挂着的裳穿戴好,骂骂咧咧的起了床。
到底是谁那么没品?大清早的赶猪扰人清梦?
“嫂嫂。”就在秦鸢揣着一肚子起床气和火气,正准备开院门同那无知扰人清梦的妇人大吵一架时,小姑子笑,一脸幸灾乐祸的出现在跟前。
“嫂嫂,你听见赶猪声了吗?”顾灵儿笑嘻嘻,那笑不拢的模样,仿佛是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让捞着了。
“废话,那么大阵容的赶猪,要听不见,不是聋子就是死猪了。”秦鸢没好气的道,那滚圆的杏眸直瞪,看着也是杀气十足。
然而,秦鸢话音一落,那顾灵儿倒是咯咯的笑出了声。秦鸢被小姑子这么一弄,那是起了一的皮疙瘩。
特别是当顾灵儿那幸灾乐祸又不太敢明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仿佛暗藏着有谋诡计。
“母夜叉家里的猪丢了,据说啊,是母夜叉昨夜里忘记拴好门锁了。”
顾灵儿角上扬,水灵灵的大眼睛止不住的笑意,“这下母夜叉惨了,虽说凶悍过人,婆家不敢轻看,但这次不同往日,犯了如此大错,定是会被家婆婆好一番教训。”
秦鸢心毫无波澜变动,反而一脸的平静,母夜叉如何不关心,总归和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是大度之人,也懒得去计较。
“好了,那既然没啥事,那我去补个回笼觉。”秦鸢了懒腰,打着哈欠就打算回房。
可那一脸兴致的顾灵儿可不干,愣是嚷着要去看热闹,于是,秦鸢只好任由其去,毕竟,都快困狗了,也顾不得那么多,可没料想,小姑子这一去,可就闹大事。
秦鸢回屋补觉,而那顾灵儿则是穿好裳,利索的回屋拿了件披风穿上,清晨风大,看热闹可没那么快回,的带着披风去。
过会儿,顾灵儿站在厢房外,跟秦鸢打了声招呼后,便就愉悦的开了院门,蹦蹦跳跳的出门。
村里一阵又一阵的‘啰啰啰’声并未停。反而越演越激烈,几乎整个村里,都充满了那啰啰啰的喊猪声。
毕竟,在村里,家畜有的时候,可比人金贵。眼看着冬日将至,过了冬日便是除夕节,这猪到时候可是一户人家过好年的主要收,眼睁睁的看着几百公斤的猪丢了,你不着急?你不找啊?
顾灵儿听着布满全村的啰啰啰声,那黑俊黑俊的小脸蛋,充满了古灵怪。心里头暗揣着,到底会是谁如此正义,放走了母夜叉的猪,简直在替天行道啊。
“顾灵儿,你咋起的那么早?”在村口小道上,顾灵儿遇见了冤家路窄的张蛮牛。
张蛮牛心好,瞅着顾灵儿,倒也没第一时间找茬,反而还跟顾灵儿挖苦起了母夜叉,“张梨花家的母猪丢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养头猪都能丢。”
顾灵儿不应声,高冷的杵在一旁,全程学着哥的面瘫脸。总归和张蛮牛也没共同语言,干脆就不吭声!
顾灵儿个子高挑,虽然宽肩膀体格大,不似寻常姑娘家,可到底是顾家人,依顾家人的优良基因,哥哥弟弟都长了出众的脸,自然也不差,只是肤黑些,脾泼辣些。但这并不代表,在小孩堆里,就招人厌了。
那张蛮牛显然是想跟顾灵儿搭讪,可那顾灵儿一直沉默,将他当空气无视。这小男孩的脾一上来,暗哼了声,阳怪气的呛声道,“你二哥昨日得罪了知县老爷,被张梨花亲哥动人打了,该不会是你二哥怀恨在心,今儿天没亮,就去猪圈里,把猪给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