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小媳妇,看你往哪跑。”没等秦鸢反应,那张梨花抖着,踏着千金般的,圆滚滚的滚了进来。面容得意,死命掐着胳膊。
秦鸢抬眸,那滚圆的杏眼,眼眶红红,跟个兔子眼似得,脆声道,“李家嫂子,你掐疼我了。”
小寡妇放软态度,端是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也是把张梨花看急眼了。本来秦鸢就长得小家碧玉,小巧玲珑的致,这下刻意装白莲花,倒也有那么一回事。
对比两人,张梨花大块头,肩宽圆的,虽打扮的好看,画着当下红妆,但站在秦鸢旁,就跟发的猩猩。半点比不上小寡妇!
于此,张梨花倒有自知之明,只见眼珠子转了转,在心头啐了一口秦鸢,这该死的狐狸,还真是会。
秦鸢被骂,还不自觉,一个劲的放软态度,只求保个平安,毕竟,整个将军府,只剩一人啊。
虽不想待在古代,但也不想脑袋搬家,谁知道,这脑袋搬了家,能不能回现代,万一不能呢?那——还不如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李家嫂子,我错了。错了,李家嫂子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妹吧。”委曲求全,怂的不行,秦鸢拉下脸,抱着张梨花的大胳膊,哭的那一个惊天动地。
若不是秦鸢还是那长相,那张脸,怕是张梨花都要怀疑,这顾家小寡妇给人给换了!
“放手,狐狸,老娘这裳可贵着呢,上等的材质。”只是没等张梨花说完,秦鸢哭到悲伤之,竟一把擤鼻涕,狠狠的在袖口上。
张梨花顿时暴怒,手劲贼大的一把甩开秦鸢,秦鸢装作模样,‘哎呦’一声惨,直接躺地上瓷。
张梨花见了,心道又被狐狸摆了一道,气的脸都快歪了。
“啧啧啧,这小寡妇真可怜,本来就瘦弱,这又被母——李家媳妇甩了一耳刮子,怕是要晕。”看热闹的不嫌事多,外头不知何时又聚满了村民,这下一言两语倒是指责起了张梨花。
谁让小寡妇弱,弱不风,谁让小寡妇可怜,没夫君还没娘家撑腰,可不是被人欺负。更何况,母夜叉出了名的惹人嫌。
“小寡妇貌如花,张梨花家丑丈夫,见人就眼睛发直的脾,也怪不得张梨花如此善妒,倒是可怜小寡妇。”
“就是,小寡妇也命苦,小小年纪被家人卖去冲喜不说,这下夫家没落,还得守着家抚养夫家的弟弟妹妹,真是可怜见的。”
“顾家有钱有势,还有地,还有啥可怜,换我我也愿意。”善良的村民之中,总有仇富的,这不,在一群人可怜一边倒秦鸢这边时,就有人仇视起了顾家的田地。
嚷嚷道,“方圆几百里都是顾家田地,怕是小寡妇这才不愿意离家,到时候,即使丈夫回不来,有田地再找几个强力壮的汉子来家里收割收割庄稼——”
随后一阵猥琐笑声,不用猜都知道后头不会是好话。
秦鸢听了,瞪着眼珠子,挪了挪,只想骂人,简直放娘的狗屁,还敢侮辱自己?
“你想咋样?”起拍了拍尘土,秦鸢撑着腰,实在是摔疼了,眼眶里还盈润着泪水。
张梨花也瞪着,哼了哼,不吭声,只是后退几步,让了让。
秦鸢不明所以然的看向张梨花,见张梨花让了让,后头站着一个穿府,头戴乌纱帽的中年男人。秦鸢一惊,现在屁大点事,都由知县管了吗?
心惊胆战,愣是不敢抬头看,秦鸢脑海里,只有一句话不停的在耳边回旋,‘知县大人跟哥哥有仇,没下手将我们弄死就不错了,算是已仁至义尽。’
灵儿啊灵儿,原来你还是乌啊。什么不把我们弄死就不错了,仁至义尽,现在人家就打算将你嫂嫂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