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是觉得小侯爷不太像这样的人!”瘦高个的狱差还想辩解几句。
胖个子的狱差摆了摆手,一句‘你认识人家?’堵了对方的下文。
两狱差若无其人的聊天,聊完之后,还忍不住再抬眼看去,那为‘猛虎大将军小妾’的罪妇秦氏,见秦氏又闭上眼假寐了,无趣的移开视线,往里头的牢房走去。
狱差一走,秦鸢就立马瞪眼,想到那是敌是友,尚且不知的小侯爷,心一片忧愁。顾玄先不说,反正他谁也不爱搭理,怕就怕,那天真单蠢的顾家两姐弟了!
秦鸢左右想了想,最后决定,要越狱,总归都没人赎。
于是,在当夜大地沉睡,万籁俱寂的时刻,秦鸢跌手跌脚的用头上的唯一值点钱的银钗,开了牢门。
上辈子学到的技能,也就开锁能用上了!
秦鸢看了看睡得正死的张梨花,以及那天一黑,就回家吃饭的狱差,心里滋滋,看来乡镇还是有乡镇的好,就比如这牢狱来说,就没愿意守夜当值的狱差。
反正——皇帝又不会下乡里来,那些劳什子的大清什么的,更加不会来。别提什么私服出访了,秦鸢见过最大的,估计也就是名义上的丈夫,劳什子大将军了。嗯,别提有多丑了!
要不是自个不意在小屁孩的厢房里发现那副画,都还不知,原来顾霄长那样,简直丑的惊人。
当然,秦鸢尚还不知——顾均自说大话,称是连夫子都夸的湛的画工,也就指,鬼——畜般的作画,无人能敌。
小心翼翼的打开铁门,秦鸢一阵风的跑出牢狱,只不过前脚一出牢狱,就犯难了。
现在可是在镇上,镇上啊。该往哪跑,知道吗?
在牢狱里,最起码一天三餐有窝窝头,有时还得掺点菜,可这——这跑出来,风餐宿,不得饿死?
脚步颤了颤,想回去,但仰起头,看着那围墙,一想到翻出墙就能自由了,秦鸢又犹豫了。
算了算了,就不信,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不?
于是,秦鸢呦呵一声,往手掌口呸了几口口水,撸起袖口,就往围墙上一旁的大树上爬。
抱着树干,若不是穿着子不太方便,秦鸢估着自己动作会更加飘逸。
三两下,秦鸢艰难的爬上树枝,长往那围墙上小心翼翼的踩了踩,但——还是有点怂,瞎灯黑火的,本瞧不见外头,谁知道外头黑麻麻的一片,会不会是臭水沟?
“我娘的想骂人咋回事!”秦鸢咕哝了声,犹豫不决,还是不敢跳,就怕外头是臭水沟。
左右纠结,秦鸢决定,拿个东西试探一番,于是,手脚麻利,果断的折下大树枝,噌的一下,就往外头扔。
只是,更让人意外的是,‘哎呦’一声,树枝砸了人,外头娘的有人。
秦鸢一惊,手脚麻利的滚下树枝,脚底生风的往右旁的草丛里跑。不得不说,设计牢狱的就是个傻!
就一个破铁门,锁的住谁?先不说围墙旁种了大树,给人机会逃之外,右边的一,连围墙都没有,只有一片河。
到了那河边,河水哗啦哗啦,秦鸢打起了主意。眼珠子圆溜溜的直转,是会游泳的,当年还曾是学校里的一把手,差点就要去参加国家比赛了。
嗯,后面一句是吹牛的,不过,泳技还真是不错。
于是,没有过多犹豫,着月照耀下,隐约看出不是臭水沟的河道,一头扎进。
‘扑通——’人影没了。
“啊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跳河自尽了。”也不知哪个脑残,在秦鸢跳下河的一霎那高呼喧嚷,一丁点都没有犯人逃狱的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