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医生说我妈妈的况还是不怎么稳定。”宛宁找了个借口道:“有时候躁狂发作的时候,会吓着您和爸爸的。”
在宛宁的再三拒绝下,宋丽华也没有再强求。
从容家离开时,已是深夜了,慕久年索把许静娴也一同带回了家。
这是宛宁的妈妈,也就是他的妈妈。
今后,他会跟宛宁一同照顾许静娴。
人一旦有了牵挂,便会更加留这人世间的好,哪怕活着多一天,也是好的。
就如同现在的慕久年。
到家之后,宛宁带着许静娴去了浴室洗漱,而慕久年一个人到了书房。
踌躇了很久,他拨通了国外一个著名的脑外科教授的电话。
听闻慕久年改变了想法,有做手术的打算,教授十分激动的说道:“慕医生,您终于想通了。我早就劝过你,这世上,有什么事会比生命更重要呢?”
慕久年苦涩的笑了笑,道:“我只是想咨询您一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保证手术的功率。”
“这个手术我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让你安全下手术台。”教授笃定的说,可接下来,他也告知了手术的风险,“但是,这个肿瘤距离你的记忆中枢很近,我不能保证手术中的其他风险。”
也就是说,也许,做完这个手术之后,他会有认知障碍,甚至,连宛宁都不再认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慕久年立刻收起了手机。
宛宁推门而,已换了一米白的棉质睡。
在书房灯的映衬下,朦胧而温。
缓缓走过去,道:“我和我妈妈都洗好了,已很晚了,你不去洗漱吗?”
慕久年着这样好的人,不自的将搂进怀里,埋头在他颈间,默默的。
“久年……”宛宁下意识的以为是工作上的事令他困扰,便说道:“有我在,任何事,我们以后一起承担。”
慕久年低低的笑了笑,道:“我不需要你跟我承担。任何事我来担着,你只要做个无忧无虑的慕太太,就可以了。”
宛宁已很久没有这样踏实和安心了,纵使知道江祁胜不会放过他们,可仿佛只要和慕久年在一起,所有的困境都不再是困境。
况且,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宛宁是个很敛的人,不会表达爱,更不可能直白的说出来。
只是靠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
慕久年的眸有些深邃,不知道他的明天,到底还有多久。
他不想忘了这个人,被他伤的遍体鳞伤,却依旧没有离开,为他生儿育的人。
如果自己苟且生,却再也记不得,的一切都从他生命中离。
这样活着,还有意义吗?
……
翌日,慕久年一早便去了公司。
虽说现在许静娴的病趋向于稳定了,可没有哪个大夫敢保证,可以一直这么稳定下去。
因此,为了避免许静娴发病,宛宁还是尽快带回到了医院。
只是没想到,刚到医院,平日里照顾许静娴的护士便匆忙赶来,“许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怎么?有事吗?”
宛宁记得昨天晚上带许静娴离开,是跟医生和护士请过假的。
小护士指着走廊尽头,道:“那个夫人从今天一早就在这儿等您了,刚才又闹了一场,说我们不该随便放病人出去。”
宛宁顺着指的方向看去,钟芝华一名牌大,背着昂贵的包包,看起来气势十足。
似乎听见了动静,钟芝华回过头来。
在看到许静娴的那一霎那,的眸下意识就变得狠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