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暗暗责怪自己,又在计较些什么呢?他早晚都会跟别人结婚的呀!自己才是应该被人提防的那一个,现在居然在嫉妒别人。
顾盛钦又接着给剥了一个,淡淡的说:“没有。”
舒清小心脏一抖,没有吗?居然是第一个吃到他剥的虾的人。
一时间,有些激动,有些惊喜,那双漂亮的眸子星点点,格外耀眼炫目。
顾盛钦心不由得好了起来,顺着刚才的问题,问:“那以前有没有别的男人给你剥虾?”
舒清一怔,摇了摇头,怕他不信,又加了一句,“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废话!”
顾盛钦绷着脸,的第一次都是他的,他肯定是第一个男人。可是这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还指着以后有第二个,第三个?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舒清去开门,便看到站在门口的宛宁。
“宛宁姐。”舒清一见宛宁,就喜笑开的,“你怎么来啦?”
宛宁笑了笑,道:“走廊上就闻到这里好香,把我馋虫都勾出来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怎么会呢?”舒清将宛宁带进来,然后搬了个椅子放在圆桌旁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今天路过龙虾街,实在没忍住,就买了一点。要是知道你晚上也在,我就给你也送过去一些了。”
宛宁没怎么在意舒清的话,的目一直在顾盛钦剥小龙虾的手上,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问:“盛钦哥,你也喜欢吃这个吗?”
“我不吃。”顾盛钦淡淡的眸掠过,然后道:“小清喜欢吃。”
说完,他将剥好的晶莹雪白的虾放在舒清面前的盘中,如果宛宁不在场,他肯定是喂到里的。
因为,他喜欢看那小人贪吃的样子,细嚼慢咽的咬着虾,被辣的红悠悠的。
舒清挑了个大虾放在宛宁面前的盘中,道:“宛宁姐,这个大,你吃这个。”
“谢谢。”宛宁勉强挽起角,可余却总是无法从顾盛钦上移开。
从知道舒清住院时,便有意无意的过来找舒清,看似是与舒清关系亲,其实只是想见见顾盛钦。哪怕,只是让这男人多看一眼,都是好的。
然而,今天早上,顾盛钦抱着舒清赖床,现在,他这样矜贵优雅的男人,从来都只出席高档场所的男人,又跟舒清吃这样廉价的东西,甚至还不遗余力的帮舒清剥虾。这样的视觉冲击,对宛宁来说,绝对是毁灭的。
从小宛宁寄人篱下,虽然家里的下人都会尊称一声‘宛宁小姐’,圈子里的人也会因为容家的关系,对阿谀奉承。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个被容家收养的孤,所以要很优秀,要很隐忍,要做到比别人更好。
这些年,一直带着一张面,觉得自己练就的忍耐和伪装都已到达了一个炉火纯青的地步。可现在,的心像是泛起了惊涛骇浪,剧烈的波动着。
怎么可以,是舒清呢?只是梁夏的替而已,不是吗?
“宛宁姐,你喝点可乐。”舒清殷勤的给宛宁倒可乐。
宛宁觉得自己已绷到了极点,实在无法再装下去了。
象征的吃了几个小龙虾,宛宁一笑,依旧纯净温,“小清,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该去看看我爸爸了。倒是你,你还生着病,吃些这样的东西吧。”
临走时,跟顾盛钦打招呼,顾盛钦依然没什么特别的回应,只是与淡淡点头。
出了舒清的病房,宛宁忍了很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当亲眼看着自己爱慕了这么久的男人,把所有的温都给了另一个人。几乎,嫉妒的要发疯!